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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天氣預報所說,整個天空都是灰沉沉的,氣溫陡然降了下來,一陣陣的竄堂風從古老神秘的博物館穿過,把要下巴士的人凍得瑟瑟發抖。
好在他們皆是北方長大的,基本身體能自帶抗寒效果,隨身攜帶的暖寶寶早就準備好了,在暖寶寶的加持下,稍稍沒那麼冷了。
鍾向禕手心攥著葡萄味的軟糖,剛下了巴士就有一件熟悉的卡其色大衣披在她身上,長度足以拖地,所有她把大衣還給了季林景。
經過季林景的提醒,她就多添了秋衣秋褲,幸好她是穿著牛仔緊身長褲的,才沒讓大紅色的秋衣秋褲露出來。
人老了就不要搞些花裡胡哨的,保暖最重要。
不愧是f國,就連博物館都弄的高貴、莊嚴、神秘且浪漫。在這樣寒冷的天氣仍舊有許多的遊客,鍾向禕懷著期待和好奇走進去,就看著一幅幅的名畫高高掛著。
人們都說喜愛浪漫的人天生擁有藝術細胞,她就是很愛探索別人畫中的奧秘,經常參加畫展,可都沒有這一幅幅的名畫來的震撼。
一幅畫的價值往往是在畫家死去後飆高的,這一點她是很贊同的,畢竟人沒了就再也模仿不出了。
鍾向禕佇立在梵高向日葵的畫下,本能的想探究畫的意思,她記得網上說過這是梵高對於生命的理解和探索。
一朵朵橘黃色的向日葵鮮豔綻放,彷彿是生命的真誠和新生。
“向日葵是追隨著陽光的,而我是你的追光者。”
季林景的聲音不急不緩傳進她的耳畔,她下意識偏過頭看著季林景輕佻的模樣,卡其色的大衣並步壓身高,反而還顯得整個人挺拔文藝。
類似小說漫畫常見的藝術學者。
聽到後半句有些心動,後來在想這是季林景答應過她的浪漫,截止日期為旅行結束的那一天,那一天後就再也沒有任何的瓜葛。
心臟在前一秒還是同向日葵般的喜悅,後一秒就像是枯萎凋謝的花兒。
鍾向禕很快就收拾了低落的心情,忽然想起自己和季林景初相識也是在這樣的轉頭中,一閃而過的是絢麗霓虹的衝動。
還記得高一那年,開學的時候她出了水痘沒法來上學,老師派了兩位同學來給她遞作業,但她只看到了班長周惠。
然後班長周惠完成任務後,她就準備關門的時候,班長周惠嚴肅說了一句:“季林景,你來了就來了,怎麼不和同學見一面呢?”
“你送就可以了,為什麼非得叫上我?”男生不耐煩的聲音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傳了出來,反正很好聽。
這個時候季林景才推開樓梯口的門,而她轉頭就看到了一臉桀驁的男生,她承認男生很帥,她就這樣不爭氣的心動了。
一朝心動,就心動了十多年。
可笑自己真的很專情。
回想起來初遇還真的很美好,鍾向禕繼續盯著名畫,低聲笑了笑,“你這兩週都會對我這樣嗎?不怕我貪心,還想索取更多?”
要是你對我那麼好,我真的會很貪心的。
鍾向禕笑的很牽強,季林景語氣裡帶著七分的寵溺和三分的自豪,“你是我的女朋友,你要多少我就給多少。”
女朋友是假的,就連這段看起來很甜的愛情也是假的。鍾向禕“嗯”了下,才捨得把頭轉到另一幅名畫上,可自己心思雜亂,不能分析畫家的意思。
突然急促的來電打破了他們的粉色泡沫,季林景看到來電顯示人眉頭緊蹙,先說了句失陪了,就到距離鍾向禕較遠的地方接電話。
博物館不能大聲說話,季林景也是壓低了嗓音在警告電話裡的人,然後說完就給自己三弟發訊息,問問自己還需要等多久。
在季林景離開的五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