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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境上人少,以至於讓他們大意了。
葛亮去附近看了一圈瞭解了些狀況,原本清早上聽桃榆診斷出這是會傳染的病時,心裡頭也不過緊了一下,畢竟在軍營時什麼狀況沒給遇見過,倒是還算鎮定。
眼下得知這病竟然如此霸道,有沒有大夫能醫是一回事,能不能找到又是一回事了。
“霍哥,我們現在當作何打算?”
“如今田富幾個就算能堅持趕路去渝昌府,那邊若是已經得知此病,只怕也不會讓我們通行。”
現在便是往前不得,往後也退不回去了。
要麼只有在此處暫時駐紮,觀察看看幾人能不能挺過去,繼續在周邊尋找大夫。
還有一個法子便是舍下現病的人,其餘康健的趕往渝昌府。
霍戍和葛亮對視了一眼,心裡都如明鏡一般。
“先留下靜觀其變。”
葛亮聞言鬆了口氣,很慶幸霍戍沒有決定讓大家走。
倘使用他們能夠心硬舍下同行之人,順利進入渝昌府的地界兒,可做生意到底不是行軍打仗。
前路尚長,若是遇事便丟下同胞,留下的人難免心中有所顧忌,憂心出事下一個被捨棄的便是自己。
桃榆聽完兩人的談話,心裡發亂。
只恨自己在家裡時鑽學還不夠認真,但凡少一回發懶,今日也就多一分出路了。
兩人尚未商議出好的對策,帳篷裡便傳來了□□聲。
霍戍和葛亮快步過去,就見著田富從帳篷裡爬了出來:“癢,太癢了!”
被脫的只剩下一件中衣的身子上,可見被抓破了皮,皮肉破開滲出了血,雖是出血不多,可傷口多了看著皮肉翻飛也十分瘮人。
葛亮想要上前將人扶起,卻又不敢貿然行動。
“我那兒有止癢消炎的膏藥,取過來先用用看。”
“給我,給我一些!”
王勇也氣喘吁吁的從帳篷裡半爬了出來,虛弱的抬起手。
桃榆連忙小跑著回去翻出了藥膏。
他用方巾捂住口鼻,就要上去給人上藥,卻被霍戍一把抓住了手。
桃榆看著眉頭緊鎖的霍戍:“我是大夫,如果我也怕的話,那這病就徹底無法了。”
“上藥無需大夫上場,我來。”
桃榆還想堅持,霍戍手上的力道加深了些:“你的身體本就比常人弱,不要讓我擔心。”
“就在一旁看著即可。”
桃榆抿了抿唇:“好。”
為避免接觸,桃榆給霍戍綁上了方巾,另外又給他套上了手衣。
屆時只需要用瓶口接觸面板上藥,就不用手指抹勻了。
田富看著協助著同他上藥的兩個人,心頭五味雜陳。
不想到了到此關頭上,竟還是霍戍和桃榆為他們如此費心。
藥膏清涼,上身後有明顯的緩解,幾人頓時平靜了不少。
桃榆見此稍稍鬆了口氣,立即用濃酒給霍戍的手消了毒。
隨後他又繼續去翻起了醫書。
大夥兒回來的時候已經快黃昏了,好在是春時容易挖到野菜,姑且是餓不死人,只是可惜了桃榆一頭紮在醫書裡也沒人燒飯。
夜裡吃的也便是簡單的稀粥和麵餅,這吃的簡單了,大夥兒心裡也沒個寄託,見著田富三人未有任何好轉,心裡頭都不安。
不過好在是今朝沒再有人接著發作。
入了夜,大夥兒都自去歇息了。
按照往日,桃榆早率先縮排了被窩,今日卻是沒敢歇上一口氣。
夜色慼慼,晚風拂面。
半夜裡起夜的人從帳裡鑽出來,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