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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霍戍欲要圈住他的胳膊,恍然想起了什麼。
桃榆手肘撐著趴在床上,拉過霍戍的胳膊,將他的袖子挽了起來。
青筋可見紋路的手臂上,安靜的躺著兩排牙印,破皮之處在古銅色的皮肉上也隱隱可見泛紅。
“我給你拿藥!”
桃榆心疼的要下床去,卻被霍戍勾住腰給帶了回來。
“沒事。”
“不處理好該留疤了。”
“身上的疤也不止這一處,無妨。再者也沒有一條疤比這更有意義。”
桃榆聽霍戍這麼說,眉心微動。
他埋頭在霍戍的手臂上輕輕貼了貼:“以後不咬你了。”
“可我想咬你。”
霍戍乍然收緊手臂,桃榆撲到了他的胸口上,即便是他整個人都覆在身上,霍戍也未感什麼壓力,只是覺著這人是真軟。
不光皮肉軟,還很柔韌。
腿可以分很開。
他直視近在咫尺的人,白皙的面板下淡淡發青的血管清晰可見。
嘴唇因為吃了午飯而有了些血色,但也還是色澤偏淡。
“那我讓你咬一口回來吧。”
霍戍平躺著,衣服貼合在身上後,有點藏不住鼓起的胸肌。
桃榆的手掌心按在上頭,能觸碰到他有節奏的心律跳動。
他感覺未曾繃緊的肌肉竟然韌中有些軟,順著霍戍交疊著的衣領口,他把手伸了進去。
霍戍垂眸看著胸口前手,由著他使了會兒壞,方才道:“摸夠了麼?”
桃榆未有應答,感受著霍戍胸口並不細膩,一樣有些粗糙的面板,陣陣的熱度傳遞進手掌間,讓他有一種觸控荒漠的感覺。
粗糲而熱烈。
然則霍戍忽而按住他的後肩將他貼近,未等他反應隨之便粗魯的扯開了他的衣領,旋即埋到了他的脖頸前,一路往下。
桃榆悶哼了一聲。
霍戍在桃榆的鎖骨上咬了一口,他未曾用力,不過牙齒微微磨過,白皙的面板便暈紅了一片,留下了牙齒印。
他看著沒有破皮的面板,好像在欣賞自己的傑作一般。
桃榆卻已經眼眶泛紅,從霍戍身上抽回了自己的手:“咬沒肉的地方多疼啊。”
霍戍抬眸:“那你什麼地方肉多。”
桃榆默了默,耳尖微紅:“明知故問。”
霍戍放在桃榆背上的手往下移了幾寸,揉了揉:“確實肉多很多。”
“不過下次吧,我怕咬了忍不住會做別的。”
桃榆紅了整張臉,一掀被子鑽進了被窩裡。
霍戍眼角有笑:“睡吧,雨停了回家。”
他輕輕拍著桃榆的後背,自沒午睡,只是安靜的躺在桃榆身側,聽著窗外的雨聲。
不知是過了多長時間,外頭的雨聲方才停了,霍戍穩了一刻鐘,才將桃榆喚醒。
“回去路上小心,縱馬慢些,下了這麼久的大雨注意避著山坡走,容易滾石滑坡。”
“知道了。”
桃榆繫著一件薄薄的披帔,坐在馬背上,同黃引生揮了揮手,夫夫倆這才離開貞路巷。
雖是沒有下雨了,但屋簷上都還低著水,每條街的石板地磚都被沖刷得亮堂堂。
夾道邊的水渠嘩嘩嘩的流著水,匯聚進城中的溪流中,肉眼可見的水位增高了。
桃榆不知道家裡的莊稼有沒有受災。
他正憂心著,霍戍忽然勒停了馬。
“怎麼了?”
“去趟醫館拿點東西。”
桃榆揚起眉:“剛才在阿祖那兒怎的不拿?”
“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