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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桃榆到了帳口,他又道:“紀小大夫,往後到我們寨子來,我請你吃醬肘子。”
“好。”
桃榆矮著身子鑽出帳篷,正好撞見霍戍跟段赤正往這邊走。
“天因又煩紀大夫了?”
“沒事,他就是有些不放心孩子,讓我再看看。”
段赤道:“蚊子叮個包都能叫喚上兩天,甭管他。上輩子當是個啞巴,像是沒得話說過一樣。”
桃榆笑了笑,說是別管,嗚咽一聲卻又比誰都著急。
霍戍和桃榆回到營地上,出去送藥方子的人也回來了。
大夥兒趕著收拾了東西,在此耽擱了兩三日的功夫,這朝終於能啟程了,大夥兒精神都很振奮。
車馬齊頓,霍戍把桃榆抱到了馬上。
段赤和天因前來送行:“一路平安,若是出了什麼事傳個口信兒來瓦陽寨。”
霍戍扯著韁繩:“多謝,止步。”
“再好好考慮我說的事兒。”
霍戍看著段赤應了一聲:“成。”
段赤這朝笑著揮了揮手。
天因也給馬上的桃榆揮了揮手。
車軲轆轉動,車隊行去。
人方才走,天因便拽著段赤的衣襬:“我也要像大夫那樣騎馬!”
“都有孩子了,騎什麼馬!”
“就是孩子想騎!”
“胡說八道,孩子那麼小會說話不成。”
“母子連心,我就是知道!”
“你又給知道了!別鬧,我去看看染病的人如何了。”
“我就要騎馬!”
“騎騎騎!”
段赤頭疼得厲害,就這麼一個都聒噪得能叫人煩死,要是再有個小的也是這麼聒噪日子都不必過了。
霍戍的車隊一路穿過邊境往渝昌府行進。
方入境便明顯的能感覺到這邊連官道都窄了,一里路就得轉上兩個彎,山地頗路多。
大夥兒都警醒著趕牲口,按照這樣的路段,夜裡是萬萬不敢趕路的,指不準就得翻倒在懸崖下。
葛亮騎在馬上,舞著手裡鋒利靈便的長刀,跟個毛頭小子一般,所過之處的草藤必然斷成幾截。
“這刀當真是好使,可比我們自帶的那點兒水貨要強太多了。瓦陽寨的人出手當真是闊綽!”
他們出來的時候給大夥兒都配備了武器,可惜鐵器價高,尋常農戶人家幾把鋤頭鐮刀的都得愛惜著用好些年。
手頭上的經費終歸有限,所帶的防身之器都次等。
不怕人笑話,除卻霍戍和他,其餘人拿的都是鐮刀,鐵叉。
總之都是用鐵不多的玩意兒。
不過即使他們手上稍稍寬裕一些,也未必能弄上好點的貨。
為避免有人私自囤兵造器危害朝廷和老百姓,朝廷對鐵器一直都有所管制。
一般的鐵器行裡也只能買到尋常的農耕工具,要想能自防的趁手武器,還得要人脈,要麼就是花費極高的價格在黑市弄。
瓦陽寨的卻直接送了他們十多把大長砍刀,鋒利厚重,可謂是利器,現在是人手都能配上一把。
到時候取兩把刀叫鐵匠還能改成好幾把輕巧的長槍使。
他都不敢細算這些武器在黑市上能值多少錢!
“他們到底是做什麼買賣的,這麼掙錢?”
葛亮對手頭上的新傢伙有些愛不釋手。
霍戍徐聲道:“具體是些什麼生意不曉得,只不過他們當與礦商有所來往。”
“此次他們押送的貨物是鐵礦石。”
葛亮聞言立時止住了舞刀,神色嚴峻:“鐵礦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