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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自不是什麼商人。”
霍戍理了理被子,把桃榆的腿給蓋住,捂了一下他的腳,淡淡道:“這些人是悍匪。”
桃榆倏然睜大了眼睛,又驚又嚇,他捂住些嘴:“悍、悍匪……”
霍戍應了一聲。
桃榆默默嚥了嚥唾沫,怪不得看著那麼兇蠻不講理。
又聽那為首的男子說了什麼寨,倒好似還真是。
“他、他們竟然也不掩藏著些,就那麼嚷嚷自己的寨子,生怕旁人不知道他們是悍匪一樣。”
霍戍道:“我們又不是官府的人,沒什麼好掩藏的。即便是官府的人,碰見這麼一支隊伍,也不敢叫囂。”
桃榆抿了抿嘴:“那你方才還……”
他斂著眉眼:“怪我險些拖累大家,好在是那個大鬍子還算明辨是非,沒太作難。”
霍戍拍了拍桃榆的腦袋:“什麼事情姑且都有忍耐一說,這事不能。即便忍辱負重也當有個底線,不要多想。”
“睡吧,我們明日啟程。”
桃榆點了點頭,縮到了霍戍的懷裡。
他光只聽說過匪徒,還從未見過,今朝得此一觀,怪不得老百姓聽見匪徒便心驚。
這麼的一群人提著刀衝來誰能不怕的。
他得趕緊睡醒了明兒一早就走,跟這樣一群人一起,只怕誰都不太安穩。
桃榆緊緊貼著霍戍,心裡亂七八糟的,心率有些快,遲遲有點平復不下來,總覺得好似忘記了什麼事。
他睡的有點迷糊間,乍然坐起身來,他不是要給附近的村子寫藥方的麼!
桃榆轉過頭看著躺著的霍戍,正想問還要不要今晚寫,外頭的馬蹄聲跑的急促。
“趕緊去找!不肯來便提著刀去架過來!偌大的地兒,不可能連一個大夫都尋不到!”
外頭的聲音嚷嚷的有些大,整個營地裡都是那道粗獷暴躁的聲音。
桃榆疊起眉頭:“我方才聽那邊的人說他們有個夫郎不行了,不知是不是也染上了熱癢病。”
先時全身心都在自己人身上,他都沒去想旁的事情。
這朝才回緩了過來霍戍和那個大鬍子停下撕斗的原因。
霍戍眉心微動:“你想去看看?”
桃榆看著霍戍的眼睛,沒把嘴裡的話說出來。
霍戍從褥子上坐起。
“你不怕他們了?”
“我怕~”
桃榆說的實誠,他心裡也掙扎:“這些人是悍匪,不知道搶掠殺害過多少無辜老百姓。”
霍戍明白他的意思,道:“應當不會。”
“為什麼?”
霍戍道:“若他們真是燒殺搶掠之人,進來見著我們便不會是趕人搶奪一個駐紮地那麼簡單,早便殺人越貨了。”
“且方才那人同我說了他們是有人染上了疫病才對我們進行驅逐。”
桃榆聞言更是有些迷惑:“他們要是沒有敵意,那大鬍子同你出手做什麼?”
“棋逢對手想過過招而已。”
桃榆默了默,這麼說倒是能理解一二。
畢竟在同州的時候,也時常有大夫來找他阿祖切磋醫術。
桃榆眨了眨眼睛:“既然你已經看過他們不是什麼窮兇極惡之人,也知道他們有人染上了疫病作何沒不讓我去同他們看診?”
“有醫術的是你,我總不能當做是我的技藝許人。”
桃榆斜眼瞪了霍戍一下:“你倒是分得清楚。”
霍戍也坐了起來:“那便去看一眼吧,左右明日也是要給村裡人送醫藥方子的。”
瓦陽寨的營帳已經搭建的差不多了,二十幾個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