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窗外。
三位太醫瞥見阿寶和小冬葵滿頭滿臉的紅疙瘩,忙退後幾步,道:“這麻疹好厲害,有幾天了?”
盛思顏一邊把阿寶和小冬葵趕回床上,一邊道:“已經有七八天了,不發熱了,就等這些疹子褪下去就好了。”
“七八天了?那是快好了。”三位太醫一邊手,一邊拱手道:“那我們先走一步向聖上覆命去了。”
盛思顏點點頭,“勞駕了。”
三個太醫匆匆忙忙離開了神將府,回宮裡去了。
盛思顏看著蔣四娘,很謹慎地說:“你也看見了,我照看兩個孩子,不能碰別人,不能給你孩子診脈。你孩子的病,光憑看,我看不出端倪。如果你能等,就等阿寶和小冬葵的麻疹痊癒了,我再給你家阿貝診治吧。”頓了頓又道:“或者等我養父回來也行。”
蔣四娘一急,伸手就要進窗子裡面拉盛思顏的手。
盛思顏忙將她推開,啪地一聲關上窗子,道:“你走吧。麻疹真的過人的,你還是先回去吧。等他們病好了,我去試試。”
蔣四娘看著緊閉的窗欞,十分失望,她失魂落魄地轉過身,看著曹大奶奶,怔怔地道:“娘,我家阿貝怎麼辦啊?”
曹大奶奶想著剛才看見的阿寶和小冬葵滿頭滿臉的紅疙瘩,甚是嚇人,忙道:“快跟我回去!有話待會再說!”說著拉起蔣四孃的手,急匆匆離開了神將府。
他們走了之後,周顯白叼著根草棍,坐在清遠堂門前的石階上,眯著眼睛對旁邊站著的小柳兒道:“……小柳兒,你是如何得上麻疹的?”
小柳兒沒好氣地道:“我表哥得麻疹,就快好了,我跟娘去看他,隔著門縫說了幾句話,回家就發熱躺下了。”
“就是這麼簡單?”
“就是這麼簡單。”
周顯白拊掌大笑,“我的老天,如果都這麼簡單多好!”
……
蔣四娘和曹大奶奶在街道拐角處分手,她回驃騎將軍府,曹大奶奶回蔣侯府。
晚上掌燈時分,周懷禮知道蔣四娘白天去了神將府,回來問她:“怎麼樣?阿貝到底是什麼病?”
蔣四娘搖搖頭,“阿寶和小冬葵出麻疹,大堂嫂在照看他們,沒有給阿貝診脈。”
“出麻疹?——真是妖蛾子多。”周懷禮嗤之以鼻,“從來沒有聽說阿寶這孩子生病,居然我們阿貝病了,他也病了……”
“你說的跟我說的一模一樣。”蔣四娘沒精打采地喝粥,又叫乳孃,“給阿貝餵奶,記得吃敗火的湯水。”
乳孃應了,自去照應。
但是到了半夜時分,乳孃醒來給阿貝喂夜奶,卻發現他燒得滾燙,十分嚇人,忍不住尖叫起來。
“怎麼了?!阿貝怎麼了?”蔣四娘從睡夢驚醒,猛地坐了起來。
“……四少奶奶,阿貝小少爺發高熱了!”乳孃帶著哭音說道。
蔣四娘心裡一沉。——不會這麼巧,這麼快吧?
他們白日裡才去了神將府啊!
“快去請太醫!”蔣四娘和周懷禮一起起身,去阿貝的屋子看他。
過了一個時辰,太醫被請了過來,略看了看阿貝,就道:“你們收拾屋子,這是出疹子了。”
“疹……疹子……?!”蔣四娘吃驚地倒退幾步,捂住胸口道:“不會這麼快吧?!”
“什麼快?”太醫不明白地問道。
這個太醫並不是白日裡去過神將府的太醫,所以不知道白天的事情。
蔣四娘定了定神,將白天的事情說了一遍,末了道:“……我們白天才去過了,就算被染上,也才不到半天的功夫,不會這麼快吧?是不是別的病,您別診錯了。”
蔣四娘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