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的動靜。
周承宗臉上變得赤紅,他也盯著吳老爺子,沒有錯過吳老爺子眼底的興奮和故意。
他突然明白過來吳老爺子的意圖。
這個一向說話圓滑,從不與人結怨的好好先生,今天居然能當他的面說這些刻薄的話,肯定是另有所圖啊……
周承宗其實並不在意越氏偷人的事,那些事根本就是他暗中推波助瀾的,但是別人肯定不這麼看。
周承宗靈機一動,用手捂著自己胸口,唔唔叫了兩聲,往前面一栽,直挺挺倒了下去。
“大爺!大爺!”候在迴廊上的丫鬟婆子聽見聲響,回頭看了看,頓時跟炸了鍋一樣驚慌失措叫了起來,有人馬上去給馮氏報信。
沒去報信的人都衝進來,將周承宗扶了起來。
吳老爺子愕然道:“他不是好了嗎?這是怎麼啦?”
說話間,馮氏和周老爺子都急匆匆趕了過來。
馮氏聽說周承宗又暈了過去,一邊派人去請盛七爺,一邊使人去把盛思顏先叫過來。
她知道盛思顏懂醫術,在盛七爺沒來之前,讓她先幫著看看也行。
“出了什麼事?”周老爺子虎著臉問道。
吳老爺子攤著手道:“我不過是來為我女兒說幾句話,承宗他……他就氣得暈了過去。”
周老爺子看了看伺候的人。
一個婆子躬身過來,將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
剛才花廳的大門敞開,吳老爺子和周承宗的話都是聽在大家耳朵裡的。
周懷禮和蔣四娘只覺得無地自容,悄悄退了出去,站到花廳外面的迴廊上。
盛思顏匆匆趕來,看見他們倆,微一頷首,算是打了招呼,然後快步進了花廳,道:“如何又暈過去了?”
馮氏回頭道:“思顏,我已經派人去請親家公了。你先幫著瞧一瞧?”
盛思顏走過去,搭著周承宗的手腕診了診脈,皺眉道:“氣血上湧,是氣著了,先煎鉤藤湯喝一碗,等我爹過來扎針放血吧。”
周承宗的症狀,表面上看起來有些像高血壓,但是盛思顏也不敢確定,因為脈相有異。
她對這種症狀所知不多,要跟盛七爺合計了才能確證。
馮氏聽盛思顏說是氣著了,知道跟那些婆子丫鬟說的意思差不多,就信了幾分。
應該是吳老爺子跟周承宗當面說起了越姨娘偷人的事,周承宗惱羞成怒,便又病發暈過去了。
盛思顏看著吳老爺子,淡淡地道:“吳老爺子真是好算計。我公公重傷未愈,您就用這些重話傷他,還說是世交,我看世仇也不過如此。”
吳老爺子沒料到盛思顏一下子就揭穿他的心思,不由大怒,道:“簡直是豈有此理!你們家仗勢欺人,將我女兒欺侮到這種地步,我連說一聲就不行了!——怎地?越氏難道不是他的妾?他連個妾都管不好,真不知道是如何做神將大人的!”
如果是別人說這話,盛思顏多半不會插嘴,也就忍了。整件事裡,吳三奶奶確實是受傷害最大的一個,說她多無辜倒不一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而已。
但是是吳老爺子說這話,盛思顏就不能忍,遂反唇相譏道:“吳老爺子這麼厲害,也被鄭大奶奶瞞在鼓裡那麼多年。您連自家兒媳都管不好,真不知是如何和戶部共管天下錢糧的!戶部真是要清查一下吳老的賬目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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