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開顱放血瘀。”
馮氏忙道:“那就吃湯藥吧。”
開顱……風險太大,也沒必要。
周懷軒同意馮氏的話,點點頭,對周顯白看了一眼,“去準備車馬。”
周顯白忙應了,轉身出去準備。
周懷軒對盛七爺和王氏道:“勞煩兩位把藥送到神將府。”
他們自有人照料每天煎藥。
盛七爺和王氏只好應了。
等周顯白安排好車馬,周懷軒將周承宗背了起來,出盛國公府去了。
馮氏忙對盛七爺和王氏千恩萬謝,又道:“等過幾天我們家裡忙消停了,再請你們去清遠堂做客。”
王氏知道明日神將府又有大喜事,笑眯眯地道:“行啊。我們也接到請帖了,不過我們就不去了,已經單送了禮。”
因吳三奶奶跟盛思顏不對付,阿寶洗三禮的時候,神將府大房和三房在周老夫人的主導下,幾乎公開撕破臉,王氏便不再粉飾太平,正式跟神將府三房不來往了。
禮物是早在阿寶洗三禮之前就送了,不然王氏早就直接把他們的請帖扔出去了。
馮氏明白王氏的意思,笑著道:“明天亂哄哄的,你們在家歇著好。”說著,告辭離去。
……
神將府內院的清遠堂裡,下人拿著紅蠟燭,開始給一盞一盞燈籠點燈。
盛思顏從屋裡走出來,皺著眉頭看著越來越黑黃的天色,喃喃地道:“懷軒去哪裡了?怎麼還不回來?”
已經快到要去松濤苑吃晚飯的時候了。
這是她出雙月子後的第一次去松濤苑吃晚飯,不想遲到,顯得太過輕狂。
木槿給盛思顏披上大紅葫蘆錦貂絨大氅,輕聲道:“大少奶奶,奴婢聽說大公子被大奶奶叫到盛國公府了。”
難道是周承宗出事了?
盛思顏心裡一緊,一雙手緊緊攥住大氅的前襟,過了一會兒,才淡淡地道:“去了多久了?”
“也有一個時辰了吧?”木槿看了看薏仁。
薏仁忙點頭,“顯白剛才回來套過車,不過他走得匆忙,奴婢沒有來得及過跟他說話。”
盛思顏的眉宇豁然開朗,抿嘴笑道:“看來是好事。”
如果是周承宗的喪事,不用拖這麼久,應該早就來報信了。
過了這麼久還沒回來,應該是周承宗的情況好轉了,也許是醒了……
“咱們去瀾水院候著吧。”盛思顏等不及了,對身邊的範媽媽徵詢問道。
範媽媽也想知道周承宗的狀況,忙道:“奴婢和樊媽媽陪大少奶奶過去。”
盛思顏搖搖頭,“你們在這裡看著阿寶,我帶木槿、薏仁她們去就可以了。”
進了臘月,越發天寒地凍,滴水成冰。
盛思顏不想阿寶受凍,一般只中午在外面待一個時辰,別的時候都在裡屋。
現在又是晚上,又要去不熟悉的地方,盛思顏怕嚇著阿寶,不想帶他出去。
範媽媽想了想,到底阿寶比較重要,又想著是在神將府內院,應該沒事,忙點頭道:“那大少奶奶快去快回。”
盛思顏笑道:“等到懷軒他們回來,我們就直接去松濤苑了。可能要吃了晚飯再回來。”
木槿和薏仁跟著盛思顏出了清遠堂,走上抄手遊廊。
一行人拐了個彎,走向松濤苑的方向。
盛思顏無意中一偏頭,看見吳三奶奶一個人在灌木叢中的小路上低著頭踟躕。
她眼波一閃,從抄手遊廊上走下來,向抄手遊廊走過去。
“三嬸,找什麼東西呢?說給侄媳婦聽聽,侄媳婦使人幫您找。——這神將府這樣大,光靠您一個人可是要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