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事上,有發言權的。”
夏昭帝看了他一眼,“你說呢?”
王毅興收了笑容,正色道:“聖上,其實曾大學士和鄭國公說的都是正理。您不能……太過任意妄為了。”
夏昭帝沉吟半晌,不悅地道:“知道了。你下去吧,朕想靜靜。”
王毅興躬身退了出去。
在宮門口,他遇到了匆匆趕來的安陽公主夏珊。
“二舅,我聽說父皇要立太子了?”她充滿希翼地看著王毅興。
王毅興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只是道:“這是朝堂中事,跟你無關,你少打聽這些事。”
“怎麼會跟我無關?那是我弟弟!我嫡親的弟弟!”夏珊激動說道,“我還聽說,曾大學士和鄭國公的奏章遞上去好幾天了,父皇都不聞不問,這是什麼意思嗎?”
“什麼意思?難道你還要去質問你父皇不成?”王毅興沉下臉,“誰給你的膽子?!”
王毅興從來沒有這樣對夏珊疾言厲色過,夏珊一下子怔住了。
“回去!姚女官呢?怎麼能放你在宮裡亂走?!”王毅興一把拽住夏珊的胳膊,往她的宮室方向走去,臉色肅然,不像平時和顏悅色的樣子。
夏珊心神亂撞,被王毅興攥著胳膊,踉踉蹌蹌跟著他回自己的宮室去了。
姚女官匆匆忙忙趕到,正好看見王毅興將夏珊推進她自己的宮室大門內。
“王相,您這是做什麼?”姚女官笑著打招呼。
王毅興上下打量姚女官一眼,冷冷地道:“姚女官,聖上把大皇子和安陽公主交給你教養,你都是如何教養的?”
姚女官半昂著頭,驕傲地道:“……聖上讓我如何教養,我就是如何教養的。”
“那聖上也讓你聽憑有人在安陽公主面前教唆,甚至任憑她在宮裡亂跑?!”王毅興很是嚴肅地道。
“這你管不著。”姚女官絲毫不買王毅興的帳,“若是你覺得我做得不好,大可回稟聖上,將我逐出宮去。”倒是振振有詞,絲毫不覺得她做得不妥。
王毅興伸出一根手指頭,指了指姚女官,沒有再說話了,轉身而去。
……
不久,京城裡就傳出了風聲,說夏昭帝要立儲了,當然是立唯一的兒子為太子。
夏昭帝想不搭理都不行了,因為就連大朝會的時候,很多朝臣也開始熱議此事,並且公開向夏昭帝詢問此事。
“聖上,立儲之事刻不容緩!”
“聖上,大皇子德才兼備,品學兼優,實是我大夏之幸!”
“聖上有此佳兒,萬世無憂!”
就連王毅興也被人攛掇著表態。
“王相,你嫡親的外甥做太子,你怎麼不發一言啊?”
王毅興只好拱手道:“我聽聖上的。”
有臣子聽了王毅興的話,暗罵他奸詐,簡直是隻知道逢迎聖意的弄臣……
夏昭帝板著臉聽了幾次大朝會,試圖裝聾作啞,但是在好幾次之後,他也抵擋不住了,因為連大夏的百姓都開始關心此事,並且對他唯一的兒子寄以厚望。
夏昭帝的心情極受影響,一直悶悶不樂,過了幾天,居然就臥床不起了。
他一病,立儲之事就更是要提上日程了。
夏昭帝就在病床上下了諭旨,讓王毅興和叔王夏亮共同操持立儲一事。
……
“父皇,您吃藥了。”盛思顏端了一碗藥進來,送到夏昭帝手裡。
夏昭帝看也不看,一仰頭就喝了,把藥碗交回到盛思顏手裡,有氣無力地道:“……思顏,委屈你了。”
盛思顏抿嘴笑了笑,“我有什麼委屈的?其實您早該立儲了,不然那些人背後的小動作還會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