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執掌朝政的能力和本事,怎麼看,皇祖母也不像是會栽這樣大一個跟斗的人。
昭王心裡有數,並沒有多問,只是說了些閒話,就告辭而去了。
夏啟帝確實沒有再圈著太皇太后了。
先前為了登基,還有收攏太皇太后這麼多年手裡的權力,他確實是把太皇太后軟禁了。
現在皇位已穩,關鍵是昌遠侯府已經不存在了,昌遠侯府的兵由兵部接管。
再加上神將府不偏不倚的態度,夏啟帝才不再圈著太皇太后,只是派人暗中監視著她。
昭王走後,太皇太后坐到妝臺前照了照鏡子。
鏡子裡不再是白膩如新剝雞蛋的細緻容顏。
眼角出現幾條魚尾紋,鼻子兩邊的法令紋也漸漸顯露蹤影。
現在的太皇太后雖然還是比她真正的年齡年輕許多,但是已經不是當初宛若二十少婦的美貌容顏了。
“浮生常恨歡娛少,肯愛千金輕一笑……”太皇太后照著鏡子,微微笑道,“這句詩當真寫得好。”
姚女官低著頭站在太皇太后身後,並不敢接話。
太皇太后偏了偏頭,鏡子裡一絲銀光沒有逃過她的眼睛。
她仔細看了看,原來是她鬢邊的一絲白髮……
她也終於有白頭髮了。
太皇太后將鏡子扣在桌上,笑道:“真是不服老都不行了。”
姚女官心裡一動,抬頭道:“太皇太后,要不要去問問鄭大奶奶,還有沒有那種特殊的香膏?”
太皇太后淡淡一笑,搖頭問道:“鄭宜人最近怎樣了?聽說是病得動彈不得?”
“嗯,是病得很重呢,不僅是動彈不得,而且連話都不能說。”姚女官的語氣很是可惜,但是她眼裡的神情卻恰恰相反,“我前些天才親自去看過她。”
太皇太后點點頭,道:“這樣啊,她給我的藥還有一些,哀家去取了來。”又道:“她給哀家用的不僅是香膏。”
她含笑,看了姚女官一眼,“那麼神奇的效用,怎麼可能只靠抹在臉上和身上的香膏就起作用的?當然有別的東西。”
“不僅僅是香膏?”姚女官疑惑。鄭素馨不是一直說是她的香膏,再加上特殊的手法按摩?
太皇太后起身,去裡屋取了一個小白瓷瓶過來,意味深長地笑:“這才是最管用的東西。不過她跟哀家有過約定,這東西不能對別人說起。”
姚女官哦了一聲,仔仔細細看了那個小白瓷瓶一眼。
太皇太后將那小白瓷瓶收到袖袋裡,起身道:“你去跟皇帝說說,就說哀家要出去走走,問問可不可以。”
姚女官應了一聲,去夏啟帝那裡傳話。
夏啟帝想了想,道:“派人好好護著皇祖母,不要出茬子。”
宮裡的人應了,自去安排。
沒過多久,太皇太后就帶著姚女官,和宮裡的宮女侍衛,坐了大車,悄悄離開皇宮,先往鄭國公府去了。
姚女官悄悄地道:“太皇太后,下官以為您會去吳國公府?”
吳家莊被燒,鄭素馨已經被接回吳國公府養病了。
太皇太后微笑道:“先去鄭國公府看看吧。哀家好久沒有跟鄭老爺子和鄭老夫人說過話了。”
大車緩緩前行,沒多久就來到鄭國公府門前。
因太皇太后是微服出宮,也沒有大擺儀仗,因此姚女官親自下車去鄭國公的角門前叩門。
那門子一看姚女官的拜帖,忙飛奔去外書房送信。
鄭國公卻不在外院的書房,而是在內院,跟鄭老夫人一起說話。
今日是盛思顏嫁到神將府的都寫不出的人。
但是同時又在康氏親生的三個兒子之間人為地製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