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拖入萬劫不復的泥沼。劉妮蓉寄希望於這些人只是想要銀子,但她內心深處知道今夜十有八九是不能用銀子擺平了。劉妮蓉悚然一驚,身體向後傾去,一柄刀鋒破門而出,劉妮蓉甚至可以清晰看到刀鋒僅自己在臉面上一寸距離的一絲刀線!
房中人一擊沒有得逞,果斷收刀,一腳踢在房門上,劉妮蓉嬌軀倒地前,單手一拍地面,身體旋轉,躲過門板,站在走廊中,臉色鐵青,看到一名吊兒郎當將刀背扛在肩上的年輕人,走出屋子,抽了抽鼻子,與劉妮蓉對視後哈哈笑道:“早知道是個皮嬌肉嫩的娘們,小爺我就出刀含蓄些了。”
劉妮蓉壓抑下心中怒氣,儘量平靜問道:“為何要陷害我魚龍幫?”
那年輕刀客雖然玩世不恭好似市井調戲娘子的尋常無賴,但看人眼神與握刀氣勢,卻讓劉妮蓉一陣心驚,果然是北涼軍中的精銳甲士,記得爺爺劉老幫主說起過軍旅將士與江湖武夫的不同,興許都手上染血,可相比後者的狠辣,前者會多出一種真正滲透到了骨子裡的悍不畏死,這種堅毅,是面對千軍萬馬鍛煉出來的心氣,是死人堆裡咬牙爬回陽間的煞氣。劉妮蓉心中確認刀客身份後,全身冰涼,心情跌入谷底。
那人咧嘴一笑,開門見山道:“我家二哥相中了你,你若是識趣,就乖乖跟二哥回去,二哥要我交代你一句,你若是肯做他的女人,魚龍幫也就失去這三十幾號人馬,有我二哥幫襯,你們魚龍幫以後來往北涼北莽,暢通無阻,也算因禍得福,就當是二哥的聘禮好了。醜話說前頭,二哥已經有了要明媒正娶的女子,劉小姐你嘛,做個沒名沒分的侍妾好了,別覺著委屈,其實是你們魚龍幫攀高枝了。再者能讓我趙潁川喊一聲二嫂,得是多大的福氣。”
劉妮蓉冷笑道:“你二哥周自如真是算無遺策,小女子佩服至極。”
自稱趙潁川的青年刀客舔了舔嘴角,瞥了一眼屋中癱軟在椅子上的漢子,這可憐傢伙落在二哥手心真算倒了八輩子黴,中了以往採花賊行走江湖必定首選的軟筋散,死狗德行,原本還有些江湖好漢的硬氣,不願栽贓嫁禍到魚龍幫頭上,自己只好拿刀子在他大腿上慢慢劃出一條血槽,離褲襠命根子只有半寸距離,這漢子總算沒了矜持,按照二哥吩咐的言語扯開嗓子喊了一遍。
趙潁川盯著這個被二哥瞧上眼的劉妮蓉,心想二哥眼光就是好,笑道:“談妥了,麻煩二嫂與趙潁川去後門離開,以後魚龍幫是姓劉還是姓周,反正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二哥自然有本事讓魚龍幫一躍成為陵州數一數二的大幫派。談崩了,那就怪不得趙某把你打暈了扛在肩上,丟到二哥私宅的床上去。萬一你發狠要圍毆趙某,也無妨,趙潁川自信還逃得走,至於屋裡頭那位,反正是死是活都已無關大局,可是二嫂,真要這般不打不相識才開心嗎?”
劉妮蓉只覺得悲涼,官家子弟,都是這樣城府陰險嗎?周自如才是一名從六品折衝副尉的兒子,便已是如此算計可怕,當初爺爺與那兵器監軍子孫的合作,豈非更是與虎謀皮?難道一開始就是魚龍幫死敵與那將軍府設下的圈套?劉妮蓉深呼吸一口,平靜道:“你要是能活著離開客棧,轉告周自如一句,讓他去吃屎。”
扛刀的趙潁川伸出大拇指稱讚道:“二嫂好風采,只希望今晚後半夜到了二哥床上,也這般讓人喜歡。”
原先根據周自如謀劃,趙潁川讓那名流竄犯潑完髒水後與劉妮蓉說上話,就該離開,劉妮蓉肯服軟是最好,不肯服軟就由周自如親自帶兵闖入客棧抓人,這家客棧最大的後臺本就是他周大公子,這點風波都不需要花費半分人情銀兩。趙潁川才說完,約莫是事情進展泰國順利,並沒有急著撤退,而是在走廊中拖刀狂奔,朝劉妮蓉衝撞而來,相距十步時,往牆壁一躍,腳尖一點,折向另一面牆壁,再彈向劉妮蓉的速度已超乎原先太多,無形中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