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弱且最靠近太安城的膠東王趙睢,也能做到這些,當然數量上絕對無法跟北涼道或是燕敕道相提並論。但是例如六部尚書、或是一州刺史將軍這類封疆大吏的告身,自大奉王朝起便被譽為將相告,一律由門下省主官書寫在金花五色綾紙上,然後遞交君主,紙張品次又與具體官銜掛鉤,北涼道副經略使宋洞明先前之所以不被中原認可,就在於少了這道不可或缺的流程。
徐鳳年笑道:“大不了再讓太安城回頭補辦就是了,不過一趟驛騎的小事。”
徐北枳的語氣遠沒有徐鳳年這般雲淡風輕,“楊慎杏會不會有想法?”
徐鳳年搖頭道:“我已經跟楊慎杏透過氣,老人看上去如釋重負。”
徐北枳冷笑道:“你也信?”
徐鳳年平淡道:“也許有一天,楊慎杏會由衷感謝北涼。”
徐北枳轉頭跟茶肆老闆又要了碗茶,接過茶碗等到老人走遠,問道:“你那個讓人不省心的老丈人陸東疆,由涼州刺史升任副經略使?如此一來,會不會有明升暗降的嫌疑?”
徐鳳年輕輕放下茶碗,緩緩道:“陸東疆本就是要名多於要權的人物,加上李功德三番五次請辭經略使一職,所以陸東疆只會覺得跟北涼道文官第一把交易更進一步。”
說到這裡,徐鳳年低頭望向空落落的茶碗,怔怔出神,抬起頭笑道:“那麼說定了,你出任副節度使。”
徐北枳下意識嗯了一聲,喝了口茶後,猛然回神,瞪眼道:“不是涼州刺史?!”
徐鳳年哈哈大笑道:“那位置給白煜留著好了。”
徐北枳緊緊盯著這位年輕藩王,咬牙切齒道:“放你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