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節(3 / 7)

輕人了。不過傅震生看著那個人的神情,不知為何,似乎感受一股很陌生的真誠,這種臉色,在陵州既抱團又排外的膏粱子弟臉上是萬萬看不到的,那些人,看待自己這些沒權沒錢的傅家子弟,從來都只有居高臨下的譏諷和憐憫。

徐鳳年說道:“青蒼軍鎮往西的臨謠蔡鞍山和鳳翔馬六可,這兩個土皇帝如今都歸順了流州刺史府,名義上一個成了臨謠城牧,一個當了流州副將,其實都在北涼軍的嚴密監視之下,不敢生亂。你們馬隊這趟去鳳翔,應該會比想象中安生許多。”

傅震生當然想不到屆時會有近千鐵騎為自己這支馬隊秘密護駕,此時他不敢有絲毫掉以輕心,只是不好當面駁回人家的善意,就笑了笑。

沉默片刻,傅震生突然問道:“冒昧問一句,徐公子氣機悠長,肯定是習武之人,只是不知是練刀還是練劍?”

徐鳳年笑道:“一開始是練刀,後來也曾練劍。”

傅震生大概是覺得這位身份肯定顯貴的公子哥貪多嚼不爛,當下又不知如何接話,憋了半天,只能說道:“在下是自幼練刀,但始終沒能登堂入室。以後回到陵州,如果還能相見,咱們不妨切磋一下。”

餘地龍偷偷摸摸呲牙咧嘴。

心想這傢伙真是厲害,要跟自己師父切磋武藝?

徐鳳年嗯了一聲,然後笑問道:“怎麼沒有見你佩刀?”

傅震生哈哈笑道:“我習慣了使用涼刀,可是如今咱們北涼不許私佩涼刀出門,就只能找了柄尋常短刀塞在行囊中。”

接下來,傅震生也實在是找不出話來,繼續去前方領著馬隊連夜趕路,直到深夜中,馬隊終於到達青蒼城外,傅震生再度策馬來到徐鳳年身邊,說道:“徐公子,我們就不進城了,就此別過。”

徐鳳年抱了抱拳,“一路順風。”

傅震生有些擔憂道:“深夜城禁,徐公子如何進城?雖說此時青蒼城一帶都有精騎巡視,可這流民之地畢竟才歸附北涼沒幾天,我們馬隊這邊又實在騰不出人手……”

徐鳳年徑直微笑說道:“沒事,我有正當門路可以入城。”

傅震生難免咋舌,對此人又高看了一眼,要知道北涼邊境軍律極其嚴苛,可不是陵州境內兵馬可以比擬的。既然如此,傅震生也就不再廢話,相互辭別。

馬隊在繞過青蒼城沒多久,就聽聞一陣不同尋常的馬蹄聲,不光是傅震生憂心忡忡,高坐馬背緊張眺望,甚至還抽出了那柄短刀,連趙家寶和馮千祥也都滿臉凝重,尤其是馬隊中一位行家在貼地聽聲後,說是不下有三十騎,這讓傅家馬隊都如臨大敵,在命如草芥的流民之地,以往只要是能騎上馬的,那都是極其扎手難纏的亡命之徒,馬戰本事,只論單挑的話,甚至可以不輸給北涼邊軍中的精銳騎卒。傅家馬隊雖然有一百餘人,趙家寶和馮千祥也是武藝傍身的江湖好手,可真要拼命,哪能不死人,怕更怕惹上一身腥,被之後的大隊馬賊盯梢上,這一路能有幾個活著趕到鳳翔軍鎮都難說。不過臨時充當探子的一名傅家騎士匆忙趕回,竟是滿臉遮掩不住的喜慶,朗聲道:“少東家,是一標龍象騎,是咱們北涼自己人!”

所有人都如釋重負,紛紛相視一笑。小王爺親自統領的龍象軍,那可是北涼鐵騎中的鐵騎,去年打北莽姑塞州那幾個軍鎮,就跟壯漢欺侮小娘子似的。

那一標龍象騎軍在百步外停馬不前,只有一位標長模樣的騎士繼續前行,並且翻身下馬,快步前行,這種舉措,讓傅家馬隊都感到一頭霧水,就算是這一標如雷貫耳的龍象騎隊在城外巡夜,見著了他們身份跟老百姓差不多普通人,也不需要這般鄭重對待吧?傅震生和趙家寶馮千祥雖然不明就裡,但都趕忙下馬相迎,那身材健壯的披甲標長不但腰間佩有一柄新式北涼刀,手中還額外握有一把,對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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