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年紀小,抹不開面子就算了,當爹的也是這麼不識趣,實在可惱。
“朕明說了吧,周王府裡缺個王妃,朕瞧著你家閨女不錯,等周王傷好了,就可以辦起來了。”他也懶得再兜圈子,現在才覺得武將直來直去的性子終究不如文官含蓄的拍馬來的愉悅。
程彰還待推辭,魏帝已經阻止了他的未盡之言:“你也甭拿閨女的婚事自己做不了主,要謝弦首肯才行。朕還就替你家閨女做一回主,看看謝弦回來有何話可說?哼!朕的兒子為了救你閨女連命都差點搭上,此等大恩朕瞧瞧謝弦還有何拖詞。”
程彰:“……”陛下您都已經計劃好了,又何必過問微臣的意見呢?
謝羽不知為了她的終身大事,程彰在蓬萊閣跟魏帝裝了半天了傻,最後還是被魏帝戳破。魏帝指派的人將一直送到了周王臥室,宣了魏帝要她前來照顧周王的口諭,這才回宮覆命。
周王回府之後,也只能每日臥床休養,哪兒也不能去。
安王與三公主倒上登門探病,就連太子也來過了。只是這兩撥人政治立場敵對,來的時候倒好似商量好一般,在他回府的次日一大早就急匆匆來了。
周王原本就不太想見這幾人,安王外表親和,如他的名字一般溫煦有禮,但藕孔都不及他的心眼子多,周王是不太想與他多交談。太子就更不用說了,兄弟二人就從來未曾親近過,只不過維持著表面的功夫而已。
等到下人引著撞在一處的三人進了周王臥室,卻見蔣祝紅著眼眶守在床尾,向三人行禮問安之後,歉然道:“王爺昨晚傷口疼,一夜未睡,剛服了周大人助眠的藥,才睡著了沒一會兒。要不……微臣將王爺叫醒?”
他說著要叫醒周王,可是人卻離周王在八丈開外,聲音壓的低到恨不得把嗓子擠成一條線,不要發聲才好,只靠嘴唇輕動就能將話說明白,這哪裡是叫人的架勢?
太子與安王互視一眼,皆在心裡暗諷對方難得撈到個表演“兄友弟恭”的機會,一大早就跑了來。兩人意圖如此明顯,且與對方的來意一致,直恨不得將周王揪起來讓他評評理。
可惜周王閉目側臥,呼吸平穩悠長,睡的正香,他們也實不好意思開口叫醒。於是便喚了周翰海前來詢問情況。
周翰海自在書院見到周王,就沒離開過他的身邊,換洗衣物還是家裡人送來的。用他的話說就是“這段時間對著周王比對著自家老婆的時候還多”,因此對於周王的傷情以及一日三餐吃喝拉撒倒比周王府侍候他的宮人們還要清楚。
他也不管周王在玩什麼把戲,竹筒倒豆子一般將周王的病情講了一遍,還再三申明:“周王以前底子就弱,現在受了重傷,需要臥床靜養!”
太子與安王得了確切的訊息,一則能夠對外表示一番自己的擔心,二則在魏帝面前也好交差。舉凡魏帝問起來,也能得體應對。況且萬一陛下心血來潮,問及他們可有探望回京養傷的皇長子,露餡也不好。
二人大張旗鼓的來過了一趟周王府,鬧出這麼大動靜,想來能夠傳到魏帝耳中了,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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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王府上至蔣祝下至大管家吳意,都很討厭太子與安王拿周王受傷的事做文章,在魏帝面前刷好感度的行為,但對謝羽卻很是客氣周到。除了蔣祝因周王不顧自身安危捨命救人,在心裡對謝羽略有微詞,其餘人等恨不得拿出招待王府女主人的架勢。
謝羽跟著跟著傳旨的宮人出宮之時,便被候在宮門口的程府車伕瞧見了,向馬車裡的小和尚以及春和枸杞通風報信:“小姐出宮了——”
周王臥房裡,崔晉全程清醒聽完了魏帝的口諭,與謝羽大眼瞪小眼。
他對魏帝的用意心知肚明,尤其很希望能夠天天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