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存在,因此稍微大一點她便凡事儘量親力親為。謝弦養女兒疼歸疼,但也覺得不能將女兒養成廢物,但凡生活瑣事,穿衣梳頭等事,謝羽向來自理,只除了廚藝女紅她向來不擅長。
素嵐在她房裡侍候,其先也嘗試想要做這些貼身之事,後來發現謝羽房裡侍候的小丫環皆不沾手,早晨端了洗漱的水進來,便不再管謝羽,她才漸漸習慣了謝羽的行事風格。
她初來乍道,謝羽也不使喚她,只讓她在房裡歇息,她跟小丫頭枸杞同住。枸杞便是當初照顧她沐浴,開解過她的,才十二歲,乃是謝府家生子,安管事的幼女。謝羽一回來便被派來侍候。
謝羽白天大多數時候都出門的。春闈才考完,整個長安城都沉浸在對新科狀元榜眼探花的猜想之中,只等殿試完了便能定了名次。
程智從考場回來整整睡了一日夜才爬起來,程彰早已經去上朝了,程卓也往兵部去了,家裡只有殷氏跟程意。
殷氏是不會輕易到小叔子的院子裡來的,程意可不管殷氏的一再阻攔,說什麼“你三叔考累了要好好休息,意兒別打攪你三叔”,他嘴裡應的好好的:“娘,我不去找三叔,只是去外面走走。”殷氏便信了他的話。
程意走著走著便走到了程智的院裡,翰墨瞧見了忙來迎他:“意哥兒怎麼過來了?”
程意拿小胖手捂著嘴,不說話。
翰墨猜了半日,他就是這副模樣,最後沒招了,便去抱他:“既然意哥兒不說話,待小的將哥兒送到大奶奶那邊去,意哥兒大約願意跟大奶奶說的。”
程意這才在他懷裡掙扎撲騰,小聲道:“不能說話吵著三叔,我就想看看三叔。”
翰墨覺得他乖巧,將他放了下來,看著他邁著步子躡手躡腳進了程智的屋子。
程意趴在程智床頭,左看右看,正伸長了脖子往程智衣領裡瞧,程智就被脖子邊上熱烘烘的小腦袋及他的呼吸聲給弄醒來了。
“意哥兒?”
程意驚恐的大睜著眼睛,好半天才憐憫道:“三叔一定很疼吧?”
程智懵了一下,還當自己沒睡醒:“疼?”
程意全身都哆嗦了一下:“娘身邊的彩兒姐姐說,進了貢院就要被扒一層皮才能回來,三叔你疼嗎?”他就想看看……扒了皮的三叔是啥樣兒?
可看了半天,也沒見程智與往日有何不同之處。
小傢伙雙眸澄澈如水,盛著滿滿的擔心,程智啞然失笑,在他的額頭上輕彈了一下:“那你覺得三叔疼嗎?”
程意躊躇:“三叔,要不你解開衣服……意兒給你吹吹?”
程智梳洗完畢,坐下來吃早飯的時候,還覺得可樂,一邊吃一邊樂。程意就坐在他旁邊,正鼓著腮幫子咬一塊肉脯,順便陪他吃早飯。
丹青從外面進來,向他稟報:“公子,大小姐派人來傳話,說是孫先生在謝府,你若是不怕……”他說到一半就不敢說了。
其實若是以前,丹青是萬不敢來報的,但是自從謝羽在貢院門口去送程智,他們這些貼身侍候的人直覺最靈,總覺得這兄妹倆不再劍拔弩張,氣氛有所緩和。
“不怕什麼?”
程智平靜追問,丹青索性將原話奉上:“……說公子若是不怕丟醜,倒可以拿自己的文章請孫先生指點一二。”
孫銘是當世大儒,尋常人想要求他指點也得費盡心思,程智原本是想拿著自己的文章去書院請先生看看,不過有孫先生,倒不必捨近求遠了。
謝羽話雖然說的不客氣,但卻是一番好意。
程智被她罵過一頓之後,似乎她對自己的不客氣也習慣了,還問程意:“意哥兒想不想去看小姑姑?”
程意覺得這個選擇很難回答。
小姑姑雖然很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