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看不到她滿身腥臭血味,還有馬騷味兒,跟個男人似的髒兮兮臭烘烘,看不到她大手粗的跟男人似的,哪有半點女人味。她到底哪裡好了?我不明白!謝弦到底哪裡好了?程大哥你是眼睛瞎了嗎?”
這些話,在她心裡積壓多年,漚了爛了,卻不能甩到程彰臉上來。因為她怕說出這些話,讓自己在程彰心裡的形象大打折扣。她只能假裝自己很敬佩程彰,在程彰偶爾提起謝弦的時候,還要對她大加讚美。
殊不知,每當她讚美謝弦的時候,心裡面都在淌著血!
程彰從來沒聽過孫雲這些話,聽到的也是她對謝弦的“英勇剛烈”等等讚美之語,此刻聽到這些話,再看孫雲已經憤怒到扭曲的面目,也覺得再跟她爭論下去,並沒什麼意義。
他疲憊道:“在你眼裡無論謝弦如何沒有女人味,但在我眼裡她是這天下獨一無二的奇女子,有著不輸於男兒的胸懷與擔當。說這些你也不明白。原本你也確實應該去向阿羽道歉,但是你並沒認為自己錯了,若是真讓你過去,只怕你除了惹的阿弦氣惱,於事無補。明日天亮之後,你就回府去收拾收拾,我會派人護送你回幽州,往後你自己好生過日子罷。”
孫雲將自己內心最後的想法袒露,原本就已經做好了撕破臉的準備。多少年了,她眼睜睜看著程彰中了謝弦的湯不能自拔,她自己也很痛苦。
程彰認為她不可理解,她亦覺得程彰是木石腦袋,講不通道理,不知好歹。
“好好!我走還不成嗎?!留著你們一家團聚!”她不再卑躬屈膝,不再向程彰流淚乞求,摔門而出,只留了程彰一個人坐在黑暗之中。
外面,金烏墜入深谷,寺中亮起了燈籠,有僧人結伴走過,看到失神的孫雲,都交換個眼神。而在孫雲背後十來步遠,悄悄跟著兩名程彰的護衛。
他們雖然將人送到了程彰面前,但是守在門口也聽到了許多話,生怕孫雲在情緒激動之下當真去跳崖,那就是他們的失職了。好歹也要把人送走了,而不是讓她死在程彰面前。
“你說她會不會再去尋死?”
“這可說不準……不過我怎麼瞧著這方向不是去後山的路啊?”
另外一個人猛然醒悟:“……這是去二公子為謝大將軍安排的院子啊。”
“她要去找謝大將軍的麻煩?”
“那……要不要告訴大將軍啊?”
“……”
兩名護衛互相瞪著對方,深覺為難。
孫雲一路深一腳淺一腳到得謝弦所居的客院門口,聽得裡面歡聲笑語,燈火輝煌,原來是是程旭被程彰嚇跑之後,便張羅了一桌齋菜,扯著程智,帶上穆原,前來陪謝弦吃飯。
謝弦陪謝羽一覺好睡,門外守著的春和夏陽皆放下心來:“家主這一路上都提心吊膽,生怕阿羽闖出禍來。現在可好了,總算能守在這丫頭身邊睡個安穩覺了。”
夏陽向著程彰所住的客院冷笑兩聲:“也就是咱們家主心寬,若不然我真要衝過去撕了那娼婦的嘴,剁了她的爪子!竟然敢朝著阿羽下手。”
謝小猴人雖然淘氣了些,待她們這幫娘子軍卻都是很尊重的。
哪知道孫雲不開眼,自己闖了過來,聽得房裡的歡聲笑語,心中悲苦愈甚,尖著嗓子喊:“謝弦,你給我出來!”
春和與夏陽也同桌吃飯,院門口無人守著,倒讓孫雲直闖了進來,站在院子裡就喊了起來。
“這不是跑來找死嗎?自己做了惡毒的事情,還敢跑到門口來狂吠,這世上還有沒有理了?”夏陽脾氣暴,騰的就站了起來,扔下筷子衝了出去,見到已然癲狂的孫雲,冷笑道:“我說這是哪裡來的毒婦呢?這是裝了十幾年裝不下去了,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了?”
當初她們這班謝弦的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