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提示音。衛珈將自己面前的裝置關閉,然後起身舒展四肢。
葉圖悄悄朝她看了幾眼,企圖從神色裡看出些什麼,但卻沒能發現半點蛛絲馬跡。
“怎麼了?”察覺到身側的目光,衛珈轉頭笑著問。
“沒什麼。”葉圖趕緊搖搖頭。
之前她還問過衛珈幾次,想知道進度如何有沒有思路,對方都秉持著謹慎的態度沒把話說得太肯定太準確。
換言之,說了等於沒說,模稜兩可。
到後面她也就不好意思再問了,但是心裡終究還是著急的。
“我走了,明天見。”衛珈走前對著葉圖照常說了一句。
“好,明天見。”
回到頂層發現赫沉不在,衛珈打掃完大廳和更衣室後便下樓回了自己的住處。雖然已經有些疲倦,但她還是在地毯上躺下,然後開始做起一些基礎的體能訓練。
練習完又起身去洗澡。
淋浴間熱霧騰騰,彷彿疲憊都減輕了許多。
一隻纖細還帶著水珠的手一點點拭去鏡子上的水珠,裡面顯現出圍著浴巾的女性輪廓。
白皙的肌膚被熱水沖洗得泛起粉色,洗過的髮絲隨意盤在頭頂,霧氣蒸過,眉眼都是溼漉漉的。
衛珈彎了彎嘴唇,朝鏡子裡的自己輕輕地笑了笑。
.
夜裡她躺在床上有些輾轉難眠。
就這麼幹躺了好一會,衛珈乾脆起身坐了起來,然後輕輕一觸開啟床頭燈,在燈下再次翻看日記的掃描件。
雖然沒有關於破譯密碼的資訊,但是對衛珈來說也足夠珍貴。她能從裡面窺見許多父親的回憶與想法。
【今天教會了珈珈一首歌謠,她很喜歡,還想把它作為搖籃曲聽著入睡。】
【珈珈很聰明,總是很快就能學會新遊戲。】
她看得鼻子有點酸,童年時的一幕幕都在腦海裡浮現。
日記裡所說的歌謠就是音樂盒裡的那首,每晚睡覺時總是j哼著哄她入睡。而教會她那些新的小遊戲則是父親少有的愛好之一。
比如數獨,比如已經很久不被人使用的摩斯密碼。後者這種曾作為早期無線電通訊形式的訊號程式碼,在很長一段時間裡充當著她與父親溝通交流的“隱秘”手段。小紙條上無數圓點、長短線與其間的停頓成為父女倆的樂趣。
諸如此類很多很多。
衛珈放下資料夾,揉了揉發熱的眼眶,側身拿起音樂盒,然後捏住發條扭了扭。
熟悉的歌謠流瀉而出,旋律其實非常簡單,時而輕緩些時而活潑短促,衛珈記得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