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那赫沉又到底為什麼會出於“本能”保護她?
她張了幾次嘴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臉控制不住地越來越熱。
衛珈覺得現在她面對赫沉時的心情有些微妙,這種微妙發酵於他救了自己這回事, 最後又被“他是j”這個炙燙的火星給引燃。
“……我困了,先上樓再睡一會。”衛珈最後只憋出這麼幹巴巴的一句,然後就匆忙把水杯放進清洗器裡,低著頭就要從他身邊繞過去。
赫沉伸手一把將人抓住。
她驀地痛呼一聲, 握在她手臂上的那隻手頓時就鬆開了:“怎麼了?”
“手臂上有點淤青。”他剛才正好碰著了。
衛珈說完後假裝不經意地後退兩步。
“嚴不嚴重?”
“一點皮外傷,比你的傷輕多了。”他原本傷得那麼重,然而現在已經徹底“痊癒”,昨天狼狽的樣子消失無蹤,再次變成平日裡一絲不苟的樣子,反倒是她身上還留著七七八八的傷口。
“訓練可以停幾天。”
“不用,”她趕緊抬頭,“我可以繼續。”
抬頭之後又飛快把頭低了下去,好像在故意避開他的目光。
“你好像在刻意逃避。”
低沉的一句話落在耳中時,衛珈心裡頓時充滿被揭穿的窘迫,但是表面卻依舊佯裝鎮定:“逃避什麼?還有什麼別的事嗎,沒有的話——”
“我。”
一個字簡短到聽不出什麼情緒。
“你想避開我。”
他根本沒給衛珈任何反應的機會,徑直戳穿了她平靜偽裝下的微妙心思。
衛珈一噎,說不出來話了。
“為什麼?”赫沉垂眸,目光在她臉側和顫巍巍的眼睫上細細流連。
“只是覺得要不是為了救我你也不會受傷,心裡過意不去。”說話時,泛紅的耳尖減弱了說服力。
“似乎你才更像受傷的那一個。”他挑眉,“那對我來說不算傷口。”
說著赫沉想到什麼,眸色泛起冷意:“戰機原本不該故障,已經查清是有人動了手腳,明天你可以親自決定怎麼處置。”
“有人故意這麼做?”衛珈詫異,抬頭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