珈。”門忽然又被敲響，這次ash的聲音和敲門的節奏都急促了許多，“衛珈？”
她心裡忽然有了些不好的預感，趕緊起身幾步走到門口把門給開啟：“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你有沒有看到議事會最新公佈出來的訊息？”
衛珈一顆心狠狠地沉了下去：“……還沒有。”
“你快開啟光腦看看吧。”
衛珈轉過身，開啟房間裡的光腦，一瞬間畫面投映到空中，她切換到實時介面。
議事會公佈了指揮官的“死訊”，這一點衛珈勉強算是有心理準備，但是後面的內容卻讓她呆愣在原地。
“可能會有新的最高領袖……”她喃喃重複，接著轉身急忙問ash，“這是什麼意思？他們難不成要趁這個機會大權獨攬？”
他們不就是想阻止赫沉意識重組後再度掌握絕大部分權力和將議事會牢牢壓制住，在此之前就創造出一個新的仿生人領袖改變局勢。
ash點點頭：“按照他們說的，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了。”
衛珈心裡還沒徹底緩衝關於赫沉死亡的訊息，現在看到這個，只覺得腦海裡攪成一團亂麻。
議事會要是重新掌控所有的權力……
到時候一切又會出現什麼變動？
到了晚上，衛珈前半夜都沒有絲毫睡意，一會在想那個議事會會長的那次演講，一會眼前又浮現出赫沉冷冷走下戰機頭也不回離開的那一幕。
大概是安靜的夜晚感情總是過於充沛，她總覺得鼻子泛酸。
後半夜，她才在訓練後的疲憊與自己的強迫之中勉強睡了過去，只是也睡得很不安穩，迷迷糊糊地又做了很久的夢。
夢裡又是當初混亂的一幕。
“珈珈！”
身後有人喊她。
緊接著，耳邊響起一聲槍響。
衛珈在左右士兵的挾持下艱難轉過身，看見j額頭中央多了一個黑洞洞的槍口。她大腦空白一片，正要失聲喊他，卻發現躺倒在地的銀色機械骨架忽然間變成了另一個樣子。
金髮藍眼，五官深邃英俊。他身上穿著筆挺的黑色制服，一雙眼睛失神且渙散地看著她的方向。
她站在原地，一時失語。
……
衛珈睜開眼。
是夢。但又不是夢。
因為j真的死了，赫沉也是。
她慢吞吞坐起身，茫然地盯著牆面，等察覺到眼角的癢意時才後知後覺地抬手摸了摸，觸手是溫熱的溼意。
眼眶越來越熱，更多眼淚順著臉滑了下來，她有些脫力地將臉埋在掌心。
.
不論如何，議事會的手還暫時伸不到基地來，所以即便他們放出了“可能會出現新的最高領袖”的訊息，這裡的氣氛也不算太浮躁或者動亂。
畢竟除了指揮官，還有其左右手掌控著這裡。
考核如期而至。
衛珈知道不管什麼專案都忌諱分心，所以只能努力摒除雜念——不管怎麼樣，她必須要繼續破譯密碼，所以考核她必須要透過。
第一天是體能專案，第二天才是技巧類的專案，而她最沒底的飛行駕駛則安排在最後。
前面的所有專案都有驚無險地結束，衛珈也沒去回想和估計到底發揮得怎麼樣。
考核最後一項，她走向戰機的時候，停機坪上無數雙眼睛都盯著她，要麼鄙夷，要麼幸災樂禍。
從前這些仿生人勉強還收斂一些，自從議事會的訊息放出來以後，有些人的目光裡的意味就幾乎不加掩飾。
衛珈像是沒有半點感覺，徑直上了戰機。
她壓下心底的緊張，熟練地一步步進行飛行前的準備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