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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風甚至把室內的爬藤都砍了，也沒發現什麼被遮蓋的線索。
不過，四人倒是沒多失望，畢竟這是可以預見的結果。作為唯一一棟建築，這麼長的封鎖時間裡，肯定已經被反反覆覆地搜查過。
當天晚上，他們就在城堡邊紮營度過。
第二天早晨，四人坐一塊吃早餐，一邊討論接下來去哪裡。
d801再小，那也是一顆行星。只憑他們四個人，不可能進行地毯式搜尋。
只是，在沒有資訊的情況下，也討論不出什麼結果。
最後秦從野乾脆開啟地圖，讓秦風和溫寒閉著眼睛隨便點，他們上午去一處，下午去一處。
就這樣，四人相當隨心所欲地搜尋了五天。
這天晚上，他們在一片林間紮營。這裡樹木較為稀疏，雁臻將小飛船調到最小形態，側立著停靠地面，帳篷就開在旁邊。
深夜，秦風按時爬起身，出帳篷接秦從野的班。
一個人守夜很無聊，秦風躺在地上望著天空發呆。
這裡沒有衛星，如果不點燈，夜裡就黑得伸手不見五指。但星星很漂亮，即使透過籠罩汙染區的霧，也能清晰地看見滿天閃爍星光，不知是多麼遙遠的恆星傳來。
秦風隨手拍一段影片，發到校內的實名主頁，配文——【d801的星空。】
隨後，他一邊留意著四周動靜，一邊在腦子裡亂胡地東想西想，等待時間過去。
沒到兩小時，帳篷裡傳出聲響。秦風仰頭看過去，見溫寒走出來。
溫寒拿著水壺，徑自走到燈旁邊坐下，和秦風隔著兩個拳頭的距離。
秦風看看時間，小聲說：“還有十分鐘呢，出來這麼早。”
溫寒：“自然醒的，差這幾分鐘也睡不了。你去睡吧。”
秦風撐坐起身：“既然你這麼自覺……”
話沒說完，他先抽了下鼻子——似乎聞到什麼香味。
溫寒沒在意，開啟水壺仰頭喝水。
秦風扭頭看過去，見到他的金髮微微晃動，抬起頭顯露出優美的下頜線，和修長的脖子。在昏暗的燈光下，肌膚白得像冰冷又潤澤的瓷器。
溫寒喉結微動，喝完水壺裡最後一點水。壺口剛離開唇邊，他就猛地繃緊身體，頸脖處的汗毛根根立起。
秦風正湊過來，鼻尖若有似無地擦過他脖側。
“我聞到很淡的香，是你在漏資訊素？”
溫寒迅速往邊上挪一下，轉頭瞪向秦風。
“你知不知道這樣是性騷擾！”
秦風一愣，隨即嘖一聲：“對別人我當然不會這樣。但我倆啥關係嘛，還說這個。”
溫寒微微眯眼：“什麼關係。”
秦風痞痞一笑，衝他拋個媚眼：“都是咬過脖子的關係了，聞下資訊素有什麼的。”
下一刻，一隻水壺就向秦風面門砸來。
秦風早有準備，伸手穩穩接過。
他見好就收，撩過一句馬上拉回話題：“我真聞到香，你看看光腦監控，是不是要到易感期。”
溫寒再瞪他一眼，開啟光腦，沒一會兒就把光屏調出來：“曲線正常。”
“奇怪了。”秦風用力抽抽鼻子，“現在還能聞到……可我沒聽見附近有人的動靜。你也聞聞？”
溫寒見他狀似認真，吸口氣按下剛才被挑起的煩躁，也仔細嗅一下。
的確有一股很淡的香味，不留意根本發現不了。
溫寒皺起眉：“太淡了，這個濃度，用可視鏡頭也拍不出來……你能不能確定方向。”
秦風抬起手，直接劃了個一百度的扇形。
溫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