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
對面的李彤就差把“我喜歡你”幾個字寫在腦門上了。他還有心思管她吃不吃重口味,難怪單身這麼多年。
李彤笑:“渺渺一直不說話,是不是對我們談的話題不太感興趣?”
雲渺戳了戳碗裡的飯說:“抱歉啊,你們上高一的時候,我才上大班,不是我不想說,是真不太記得了。”
“……”李彤臉一陣紅一陣白。
陸徵幾不可查地勾了下唇。
別說,這小丫頭,還真挺會下猛藥,一招制敵。
後面的時間,李彤安靜了很多。
午飯後,李彤約他們一起去看那些孩子,被陸徵拒絕了。雲渺今天受過不小的驚嚇,好不容易才緩過來,他不想再刺激她。
車子開上主路,雲渺偏頭看他:“你這個高中同學挺好的……”
陸徵打斷她:“想說什麼?”
雲渺:“陸叔叔可以安排人生大事了。”
陸徵舌尖滑過後槽牙,偏頭看她,“柯雲渺,你這是在催婚?”
雲渺託著腮幫子靠窗邊,語氣很淡:“沒催,我就是看你孤獨終老挺可憐的。”
陸徵:“我和她只能做同學。不喜歡。”
雲渺哼了一聲,撇嘴:“三十多歲了,還挑三揀四。”
陸徵握著方向盤的手氣得抖了下:“我三十多歲為什麼就不能挑了?我是壓箱底了還是怎麼著了?”
雲渺撇嘴:“隨你,我都是為你著想。”
陸徵:“用不著你著想,柯雲渺,你忘了當初是怎麼阻止我和她在一起的嗎?”
雲渺偏過頭,不再理他。
到了樓下,陸徵執意要送她到樓上,雲渺扭不過他,只好同意。
電梯一格格往上,雲渺忽然想起了徐衛鍾手上的那道紅蛇印記,“過幾天,我能去見見徐衛鍾嗎?”
陸徵:“見他做什麼?”
雲渺從反光鏡裡看著他,漂亮的眼睛裡水色沉沉:“你知道的,那個人,他還逍遙法外。”
陸徵深看了她一眼,半晌道:“行,回頭讓隊裡給你下份聘書,名正言順地進去。不過……你可得考慮清楚,這條道很可能會一直走到黑,孤寂且漫長。”
他情願她放下這些,好好生活。
雲渺快步從電梯裡出去:“從他殺掉我父母的那一刻起,我就註定沒有歸路了。”
陸徵從身後叫住她:“渺渺,我有一個要求。”
雲渺頓了步子等他說。
陸徵走近,在她頭頂揉過一瞬:“不要單獨行動,記住你不是警察,我才是。”
雲渺:“……”
陸徵:“還有,無論最後的結果怎樣,你都不是沒有歸路。渺渺,我可以是你的歸路。”
雲渺怔在原地。
等她回頭,陸徵已經走了,那抹頎長的背影被燈照得異常明亮。
13
隔天早上,陸徵沒去隊裡,而是徑直把車開去了市局。
三樓,局長辦公室的門開著。
吳遠波剛坐下來,喝口茶的時間,門就被人敲響了。
見來人是陸徵,吳遠波笑了下:“陸隊。”
陸徵在總局有固定的辦公室,但隊裡的人不在這裡。刑事案例不像其他工作,固定在某個地方,工作不好開展,所以這邊的辦公室幾乎常年積灰。
“吳局。”陸徵進來,把手裡的檔案袋放在了桌上,“找您有點事。”
“你小子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說話間,吳遠波開啟了那個檔案袋,裡面是本紅色的聘用書,陸徵已經在下面簽了字。
吳遠波的視線在“柯雲渺”三個字上停留了一瞬。
陸徵適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