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朵……菲利斯?”
扭扭捏捏的帕朵聽到對方叫出自己的名字,頓時渾身一顫,心道一聲不妙。隨後立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跪下,行五體投地之禮。其動作之迅速,實為佑氡生平之罕見。
“老闆饒命啊!”
完蛋了完蛋了,好運終於要用完了嗎?
帕朵並不認識佑氡,起碼在她的記憶之中並沒有這個人。但這也並不妨礙她求饒,畢竟幹她這一行當的難免會得罪人,被「進貨」之人更是恨的牙癢癢。
認識她不是什麼問題,但認識她她卻不認識別人了就是大問題了。多半是那些被她「進貨」過的的老闆。
她不可能記得每個被她「進貨」的人,在這些不記得的人裡面,有那麼一兩個認出了她也不是什麼特別令人意外的事。雖然這種事情從來沒發生過,但她不可能就此高枕無憂。
這一套行雲流水的動作可是她千錘百煉的結果,如今終得用武之時,亦不枉她平日裡的勤加苦練……當然,若是永遠用不上肯定是最好的了。
倒也不怪帕朵如此小心謹慎,在黃昏街,背信棄義不是什麼罕見的事情。哪怕是救命之恩也不能讓她完全放下警惕,只求能念及此恩,饒她一命即可。
但帕朵也不是會坐以待斃之人,明面上的求饒雖有幾分真心,卻也不能將求生的希望完全寄託在別人身上。早在下跪之時她就已經在物色逃跑的路了。
好在這個據點雖然用的不久,但她也早已摸清,如今可供她跑路的路線要多少就有多少。對方重傷初愈,想必是追不上她的。
突如其來的「秘奧義·光速滑跪」讓佑氡的思維出現了短暫的阻塞,但想到菲利斯的那些行當,這熟練的保命行為也就不顯得奇怪了。
覺得好笑之餘,佑氡決定再逗一逗這隻尚且年幼的小貓咪。在發現對方是帕朵菲利斯的時候,他就已經不急著報恩了。報恩的本意就是了斷恩情,劃開界限。但對方本就是需要注重關注之人,兩人的之後的孽緣絕不會少,倒是沒必要著急劃清界限了。
“你可曾記得我?”
回想了一下以前看到過的那些被陰影遮住半張臉的反派的笑容,佑氡努力的模仿了一下。從菲利斯的表現來看,效果還挺不錯的。
“老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您就看在我照顧了您這麼多天的份上放我一馬吧!”
悄悄抬頭瞄了一眼佑氡,在眼神接觸到對方那個表情的時候,菲利斯再次炸毛。連忙將收回視線開始求饒,然後藉著求饒的動作將身體緩緩的向著她規劃好的逃跑路線挪動。
而後她看準時機,趁著佑氡凹表情的時候以與求饒同等的速度四肢並用的向著爛紙箱的一處縫隙跑去。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經來到了外面的牆上。
“老闆,您大人有大量,咱們以後再也不要見了吧!”
……
“……老闆,您大人有大量。要不放了我吧?”
五分鐘後,還是那個破破爛爛的小空間裡,還是佑氡和帕朵菲利斯兩人,還是那個姿勢和位置。只是此刻的菲利斯心態發生了些微的改變。
“跑啊,怎麼不繼續跑了?我看你還挺能跑的嘛。”
佑氡抱著雙臂蹺著腿,饒有興致的俯視著地上頹唐的貓貓。
在剛剛的五分鐘裡,對方數次嘗試逃跑,每次都頗有成效,總能成功離開那個小空間。但每次在帕朵以為自己終於逃脫的時候佑氡都會及時出現,提溜住她命運的後衣領將她帶回原位。
如此反覆之下,縱使是菲利斯這等樂觀的心態都有些受挫了。
“瞧您說的話,這不是陪老闆您熱熱身,做做康復運動嘛。我哪敢逃啊,您說是不是?”
在幾經折磨之後,菲利斯終於發現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