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朝陽真的真的很想把薄延拉入夥,跟他一起去揮灑熱血,建功立業。
薄延輕輕笑了笑:“揮灑熱血就算了,老子即便是死,也要死在我姑娘身上。”
就這麼沒出息,怎麼著吧
許朝陽又望向身邊的荊遲:“我是單身狗,走幾年都無所謂,可是你到底怎麼想的,真捨得就這麼一走了之了?”
荊遲抱著後腦勺,嘴裡捻著一根野草莖,喃喃道:“我沒有選擇,那邊升職快,我幹兩年就回來,回來能謀個好前程。”
薄延看向荊遲:“你想幹兩年就回來要前程,恐怕得上一線了。”
“當然是上一線,老子什麼都不怕。”
回宿舍已經是深夜了,室友們已經提前回去,荊遲晚了些,要去各個宿舍送貨,今天這單,大概也是他四年大學生涯裡最後一單生意了。
他拖著沉重的步子上了樓,昏暗的樓梯口,見到了穿著小碎花睡裙的楚昭,她坐在階梯邊,正在看書,身邊放著一個保溫飯盒。
見到女孩,荊遲的神情變得柔和了許多,三兩步走上去。
“我說了,你別總是在外面等我。”
楚昭扶了扶眼鏡框:“你訓練完肯定得餓,我不是給你準備了宵夜嗎,室友都睡了,我得提前出來才不會打擾她們。”
“我餓了會自己找吃的。”荊遲坐在她身邊,心疼地說:“哪裡需要你坐這兒等我。”
“你訓練完已經很晚了,又要趕在各個宿舍宵禁以前把貨都送了,現在連小賣部都已經關門,哪裡找吃的?”
楚昭開啟了保溫飯盒,裡面裝著香噴噴的糯米雞,還散著熱乎氣,她用筷子夾起一小塊糯米喂到荊遲的嘴邊:“餓壞了吧。”
荊遲低頭嚼著,卻覺得難以下嚥,心裡挺難受。
“好吃麼?”
“好吃。”他喉嚨酸澀,沉聲說:“特別好吃。”
“那你自己吃,我不餵你了。”楚昭將保溫飯盒塞進荊遲的手中。
荊遲接過飯盒,大口扒拉著,楚昭又趕緊從身後拿出保溫杯遞給他:“喝口水,別嗆著了。”
“昭昭,以後我就不送貨了,以後晚上沒訓練的時候,我陪你去圖書館看書,好不好?”
“好啊!”
楚昭眼睛裡一下子盛滿了笑意,抱住了他的手臂:“太好了,怎麼忽然變這麼善良啊,還陪我上圖書館呢。”
“說的我以前好像不陪你似的,只要我有時間,我都會陪你。”
“可是你有時間的時候,讓我數數,一週能有幾天啊,兩天有嗎?嗯~~沒有,一週最多一天。”
荊遲默了默,放下飯盒,對楚昭道:“對不起。”
“哎呀,幹嘛突然這麼正經,我又沒怪你。”
他伸手攬住了她,女孩便溫順地靠在了他的肩頭,享受這難得的片刻溫存。
“其實這段時間以來,我一直在想,如果當初你和許朝陽在一起,會不會更快樂一些。”
“瞎說!”
“你先聽我講。”荊遲將她的手放到唇邊,輕輕吻了吻掌心:“我答應過你,會對你好,跟我在一起,讓你覺得開心和快樂,可是昭昭,你真的感覺到開心嗎。”
“你要是講這些,我就不聽了。”楚昭伸手摸了摸他粗礪的下頜胡茬:“既然我選擇了你,就選擇了你的過去,選擇了可能會面臨的離別,也選擇了你的未來,我不後悔,也不再去想許朝陽,找男朋友這種事,落子無悔的…”
“好一個落子無悔。”
荊遲將她抱到自己的腿上,閉上眼,深情地吻住了她的唇,她的唇瓣又涼又軟,直到敲開她的齒,才捕捉到那灼燙的舌尖。
楚昭揪住了他的衣領,熱情地回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