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因為上次寧王下獄,許清嘉為了替寧王洗白,這才迷惑了太子,順便進了東宮?”國舅越想還越是這麼回事。
寧王雖在邊陲多年但自入京幾年,跟著今上處理政事卻是從來沒出大錯的。也許是他經歷過太多生死,凡事看的清楚明白,好多事情今上都願意交到他手上去做。國舅每每見到,都覺心驚。
這些事情,原本可以交給太子來做的。
歷任儲君都是要早早培養他處理政事的能力,唯獨武坤是在書齋里長大的,還是年初寧王下獄他才站在了朝堂之上。
皇后對國舅的話向來深信不疑,聽了他的推理也覺有道理:“定然是這樣!枉我還當太子長大了有了識人之明,哪知道卻連敵友都不分!”
兄妹二人正就許清嘉撫養武輝,以及是否對太子忠心之事討論,卻聽得外面宮人來報,太子來了。
皇后心中焦燥,立刻傳他進來。太子進來之後見到國舅也在此,且皇后與國舅的神色似有不虞,便先在心裡計較一番,想著最近又有哪些事兒引得國舅與皇后不快了。
行完了禮,皇后便開門見山提起許清嘉撫養武輝之事,十分的痛心疾首:“皇兒,你怎的連這點都分辨不了?那許清嘉既然能撫養武輝,定然是寧王心腹,如今你卻將他弄進了東宮詹事府,還十分信重,母后跟你舅舅都擔心此人不忠,你還是設法快快將他從詹事府弄走吧。或者找個藉口早早疏遠了,省得後面再出岔子。”
武坤沒想到今日才進後宮,就聽到這話。他從小就聽皇后的話,對國舅也尊敬有加,當時年紀小,身體也不好,皇后與國舅說什麼便是什麼,偏聽偏信的厲害。後來自己漸漸開了竅,聽的多了想的多了,起初也只是懷疑皇后與國舅的想法是否正確,後來就不能苟同皇后與國舅的想法了。
只不過除了上次與皇后起過沖突之後,他與國舅從沒正面起過沖突。
武坤深吸一口氣,下定了決心要與國舅深談一次:“舅舅總是思慮過多。就算是許清嘉撫養過輝哥兒,到底他是大周的臣子,是父皇的臣子,難道他還能做出什麼事情害我不成?”況且武坤從來也沒覺得寧王是存心要與他爭皇位的。因此以前就知道了許清嘉撫養過武輝,也沒覺得他會危害東宮。
國舅都有些氣急敗壞了:“太子殿下這是什麼話?難道舅舅還能害了你不成?總歸那許中丞是寧王的心腹,你卻拿他當心腹,將來萬一出了什麼事可如何是好?!”
皇后也在旁幫腔:“皇兒還是多聽聽你舅舅的話,你舅舅總歸不會害你的!”
武坤打定了主意不改,:“母后與舅舅固然是為了我好,可是許中丞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官,我豈能為了母后與舅舅的一點擔憂而將他趕出東宮?那豈是為君之道!”總之一句話,要將許清嘉從東宮趕出去,沒門!
皇后怎麼也想不明白,小時候十分聽話的兒子怎麼長大之後就一點話都聽不進去了。就連傅溫也覺得外甥軸住了,死活轉不動。
“太子,且不論許清嘉的才幹,他的忠心就讓人懷疑。若是沒有小郡王這一層關係,太子大可用他,可是有了小郡王這層關係,再能幹的臣子太子不能用他了!”對於傅溫來說,手底下的官員能幹是一方面,忠心卻最重要。
“況且此人乃是許棠的門生,又是寧王心腹,怎麼看怎麼不能用。”
總之一句話,他覺得太子用許清嘉得不償失,說不定將來要被反咬一口。
武坤在皇后與國舅的苦口婆心之下不為所動,“我覺得許中丞一點問題都沒有,母后與舅舅不必再勸我了,無論如何,許中丞我是不會從詹事府趕出去的!”
皇后都氣的要扔茶杯了,國舅也臉色鐵青站了起來,在殿內走來走去,最後實在忍不住了嚷嚷道:“太子怎麼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