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就該給振哥兒相看人家了。”邢樂康一倒,眾人都知胡厚福家有姻親在朝中做大官,胡家家底子又不錯,整個蘇州府願意攀上來的人家還真不少,振哥兒的親事其實是很容易解決的。
“不過軒哥兒……這事兒能成嗎?萬一妹妹跟妹夫想讓珠兒嫁入高門呢?”如果外甥女能嫁給他家次子,那自然是皆大歡喜。胡厚福想想也覺得很是開心。不過也要考慮許清嘉夫婦的想法。
這事兒魏氏也不是沒想過:“妹妹嫁給妹夫多年,後院裡只有她一個人。妹妹自己未嘗不知道高門大戶,男人哪個不是三妻四妾,但若是軒哥兒娶了珠兒,難道咱們還能看著軒哥兒胡鬧,冷落珠兒不成?這世上除了妹妹妹夫,還有誰疼珠兒比得上你我的?”
她左想右想,總覺得這事兒簡直天造地設。因此這幾個月以來對許珠兒與許小寧尤其盡心,簡直比之自家倆孩子還要盡心許多。見到軒哥兒粘著許珠兒,亦覺心喜。
“這事兒看看再說吧。等小寶的婚事定了,珠兒及笄了,咱們再提也不晚。”
夫妻倆一頭議論一頭睡了。
許清嘉是半夜才回來的,他回來之時孩子們都已經回房去睡了,實在是等不住了。
胡嬌也已經和衣而臥,路上騎馬顛的她全身都散了架,送了許珠兒回房,又哄了許小寧睡著之後,她泡了個熱水澡就已經困的不行了。
直到半夢半醒之中感覺到了涼意,才睜開了眼睛,迷迷糊糊坐了起來:“回來了?”
許清嘉身上浸透了冬夜的寒涼,見她起來忙將她又按回了被窩裡去:“阿嬌接著睡,我泡個澡就睡。”他不按上來還好,胡嬌還睡意朦朧,冰涼的手按在她肩上,睡意立馬消散了。
她索性坐了起來,拿被子將自己裹了起來,盤膝坐在床上瞪他:“本來睡的很香,手這麼涼現在可清醒了。”許清嘉見她這怨怪的小模樣,呵呵笑了兩聲,哄她:“要不再躺倒?”
胡嬌催他:“還不去泡泡,丫頭們都等了大半夜了,估計都困的不行了。”
灶上溫著熱水,他從宮裡回來,一院子的僕人從守門的到二門上的婆子,乃至正房裡侍候的丫環們都走動了起來,只等著侍候他。
許清嘉泡了個熱水澡,整個人暖和了過來,這才回到了床上。
胡嬌還盤膝坐著醞釀睡意,被他摸了下臉蛋,又睜開了眼睛:“怎麼今兒這樣晚?”
“宮中設宴,聖上興致極高,這宴席就一時半會沒散。等散了之後,又被太子殿下拉住說了會戶部的事兒,這才回來的晚了。”
胡嬌輕笑:“我要是聖上也興致高。放你跟寧王殿下出去一趟,就跟碰上了財神爺似的,帶了大批的銀子回來,這一番抄家發賣,都快將國庫之前的虧空填上了,不高興才怪。”
本朝開國元勳就是女帝,許清嘉聽得她這話頓時笑了起來,“為夫倒不知道娘子還有此雄心壯志。”
胡嬌:“哼哼……”
許清嘉笑的更厲害了,將她摟在懷裡狠狠吻了一通,不住揉搓,求歡之意明顯,胡嬌推他:“別鬧!丫頭們都去睡了,你這會兒鬧起來我可不想再喚人起來侍候。”他才消停了。
尚書大人懷裡摟著嬌妻,使勁平復了欲-念,這才道:“其實你說的也沒錯,這一圈回來讓聖上最滿意的大概就是國庫的虧空被填的差不多了。”想到明白開始還有一大堆事情要處理,首先就要跟太子交接銀庫,離開戶部半年,恐怕要處理的事情不少。
其次就是關押在天牢裡的許棠跟賈昌,聽說這兩位聖上至今不曾處理,等著他們一行從江南迴來再行審問。
他身為戶部尚書,又事關賈昌與許棠府上抄資,恐怕也得參與此案。
果然許清嘉所料不錯,第二日朝會之上,今上就將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