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經:“我跟小貝做錯了,自然甘心受罰,怎麼能偷吃呢?豈不費了孃親一番苦心!”又作驚詫狀:“難道……難道段家哥哥被罰不給飯吃,都是揹著段伯母偷吃的?”
段家大郎二郎面面相窺,頗有幾分汗顏,吭哧吭哧好半天才訥訥道:“我們……我們也就是偶爾……偶爾偷吃。不然半夜餓的慌。難道你們半夜都不餓?”
武小貝摸摸自己圓鼓鼓的小肚皮,一臉的天真爛漫,“不會餓啊。”自從有了永祿哥哥,就再也不怕被孃親罰斷食了。
因此,劉家大郎來到學堂,受到了同窗們的一致熱情對待,都沒人欺負他。
不過這孩子天生嬌怯,學生不罰,不代表先生不罰,頭一天來還好說,先生只當他年紀小,也不深教他,只讓他學握筆描紅,都是從筆畫開始。下半晌又跟著別的孩子們去了
方師傅可是個認真嚴格的師傅,督促起練功來,一點也不馬虎,劉大郎當天是哭著回去的,見到劉夫人哭的悽悽慘慘,只道他胳膊也疼腿也疼,第二日更不肯起床去樓家讀書,只道胳膊疼,連筆也拿不動。
劉夫人板起臉來將他從被子裡扒起來,忍著心疼送進了學堂,還未到中午他就哭著回來了。
——說是胳膊疼拿不了筆。
沒辦法,劉大郎從小都是被人抱在懷裡養大的,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就連摔在地上磕一下的經歷都沒有。方師傅雖然沒逼著他怎麼樣,可是稍微練一練,那全身的筋骨肉都疼了起來,再讓他忍疼去練,那是死也不肯了。
劉大郎的向學之路算是斷了。
劉夫人長吁短嘆,在樓夫人與胡嬌面前不知道說了多少好話,想著讓樓家大郎與許家倆小子跟劉大郎親近親近,也好帶動他讀書練武的熱情。可是樓大郎是個板正的性子,也就最近被那四個孩子鬧騰的話也多了,偶爾也肯開句玩笑話了。為此樓夫人是喜聞樂見。讓他去跟劉大郎親近,樓夫人是真不願意。
她略跟兒子提一提,樓大郎便皺著小眉頭,十分抗拒:“娘,那劉家大郎嬌滴滴比姑娘家還嬌氣,既不願意讀書又不願意習武,將來能有什麼大出息?兒子還想著好好讀書考童生呢,哪得空去陪他?再說了與其陪他,還不如跟許家小寶小貝練練武呢,這倆小子雖然年紀小,可是不怕疼不怕苦,練武也肯下恆心,讀書認字也靈性,倒是倆好孩子!”
樓夫人只得作罷。
胡嬌問起小寶小貝,這倆小子更乾脆:“等劉大郎什麼時候不哭了,再來跟我們玩吧!”
這讓胡嬌很為難,劉大郎的性子她也見識過了,讓他不哭,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兒。再說她家小子太淘了,跟那孩子也不是一路的,壓根玩不到一起。
許小寶與武小貝真淘起來,十個劉大郎也抵不住的,更何況是一個。
萬一真把人家細皮嫩肉的孩子給磕著碰著了,可如何是好?
胡嬌於是很委婉的回絕劉夫人:“劉姐姐也知道,我家那倆小子太淘氣,剛進書院就跟段姐姐家兒子打架,還白糟蹋了樓家大郎的一件袍子。又跟著武師練過,整日動手動腳……我就怕他們出去打人……”
不等她說完,劉夫人臉色都變了:“這……我家大郎從小斯斯文文,最不喜與人打架。”還是去尋樓家公子玩吧。
等她走了,段夫人捶榻直笑,“你瞧你把人家嚇的,也就我家那倆小子能淘得過小寶小貝。”
過幾日遇上樓夫人,樓夫人提起此事,只道近段時間劉夫人時常邀請她家大郎去玩,只是樓大郎如今上午讀書習字,下午去練武,壓根沒空,只能推拒了。
又問及胡嬌如何拒絕,胡嬌很是憂傷的告訴她:她倒是非常願意讓自家的淘小子跟劉家大郎玩,這樣說不定孩子們也能變的斯文些,只是……聽到小寶小貝老喜歡打架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