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寶便抱著許清嘉的腿不放,完全是昨晚喝醉之後的無賴之舉,還流著一臉鼻涕淚水:“你們要帶小貝去吃好吃的,都不帶我……嗚嗚嗚……”這也太偏心了!
哭的胡嬌頭都疼了。
許清嘉心早軟了,反正寧王殿下見他家的淘小子也非一日,索性親自擰了帕子給他擦臉,將他收拾乾淨了,又再三叮囑:“去了可不許淘氣!”
許小寶點頭如搗蒜,只要能帶著他去,那是無論多少不平等條約都願意答應下來的。
“許大哥你就慣著他吧!萬一這次他去了再讓惹禍,我可不管!”
許清嘉摸著兒子的腦門道:“咱家小寶最乖了,哪裡就會惹禍了!”被胡嬌牽著手的武小貝也不甘人後,立刻舉著小胖手叫:“我最乖了!我比哥哥還乖!”
倆孩子跟著去聽風院,進門便瞧見寧王殿下已經洗漱完畢,身邊立著尚美人。她眼眶略紅,似乎是昨天哭過頭了,還好今天沒有哭,胡嬌便略微鬆了口氣。她自己雖然身為女人,可是還是最怕女人哭了。
武小貝見到寧王殿下,似乎還記得這個久不見面的爹,立刻歡呼一聲,“爹爹——”撒開丫子便撲了過去,寧王殿下唇角帶笑也伸出雙臂來迎接兒子,半道上被胡嬌拎著後脖領子給揪了回來,父子倆的熱情落了空,都將譴責的目光投到了胡嬌身上。
“你爹爹受了傷,小貝不可以撲到他懷裡,會很疼很疼的,乖乖過去摸摸你爹爹的手就好了。”
武小貝露出似懂非懂的神情來,舉著手指頭道:“很痛,要呼呼……”他上次淘氣,將手指頭弄破了,還流了幾滴血,從那之後就知道受傷還是很痛的。
胡嬌裝模作樣吹了吹他早就好了的小手指,這才鬆開了他。
小傢伙這次不肯撲過去了,邁開小短腿慢慢蹭了過去,拉著武琛的手湊過去吹了好幾下,頓時眉開眼笑:“爹爹不疼了!”
寧王殿下的眉眼瞬間便柔軟了下來。
許小寶雖然已經被爹孃耳提面命不許稱別人作爹爹,不過想到弟弟比他憑空多了一個爹,還是覺得爹孃偏心。等到寧王殿下朝他招了招手,立刻就跟小狗一般搖著尾巴湊了過去,也吹了吹寧王殿下的手,笑的眉花眼笑:“爹爹不痛!”
武琛看著懊惱的許縣令夫婦,再看看小狗一般興奮的湊上來的淘小子,頓時朗聲笑了起來,又扯著了傷口,這才收了聲。
旁邊的尚美人目光往許小寶與武小貝身上轉了轉,實在看不出這倆小子哪一個是小郡王,有心給胡嬌上上眼藥,便嬌聲道:“妾身在縣衙住了這麼久,一直都未曾有機會見小郡王。好幾次跟縣令夫人提起想要見一見小郡王,都被縣令夫人給擋了回去。沒想到今兒託殿下的福,倒是見著了小郡王。只是……哪一位是小郡王?”
都喊寧王殿下“爹爹”,她所認識的那位冷麵不苟的寧王殿下竟然也沒惱。不但沒惱,還笑的頗為開懷。
胡嬌心道:這下正好,如果寧王殿下發難,她正好可以將這差使辭了,讓尚美人帶孩子去。只是看看天真懵懂的武小貝,又覺得不捨。好好的孩子,若真是給尚美人帶,還有她身邊心術不正的雲姨娘,也不知會帶成什麼樣兒。
心裡這般想著,瞧著武小貝的目光便露出不忍來。
武琛目光一轉,便瞧見她眼裡的不忍,唇角微微一勾,便道:“許夫人,尚氏說的可是真的?”
許清嘉正要替胡嬌回答,卻被胡嬌悄悄伸手擋了一下,她自己上前答話:“回殿下,尚姑娘說的沒錯。只是殿下託了臣婦照看小郡王,卻沒有別的吩咐,若沒有殿下親口吩咐,臣婦不敢將小郡王交給不相干的人來撫養。”
尚美人的鼻子都要氣歪了。
她提的是見一見,可這位許夫人卻說是撫養,也就是說她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