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上許多。
臺上的官員每報一次價,後面便有商人緊跟著加價,場面火爆而熱烈。
傅五郎原本的雄心壯志,誓要透過關係吞下邢樂康泰半家產的打算瞬間被擊潰,他算了算自己手頭可挪用的銀兩,大約也就夠買幾家好點的鋪面。
而二樓的胡厚福正與胡嬌討論此次志在必得的鋪子。
身為戶部尚書的夫人,唯一得到的特權就是,尚書大人親手抄錄的邢氏資產清單一份,邊聽著下面商人報價,邊與胡厚福商討。
寧王所在的雅間裡,眼看著下面發賣的熱浪一浪高過一浪,邢樂康的古玩鋪面茶園一一被高價出售,戶部官員收款,本地吏胥直接辦過戶手續,確保當場交割清楚,效率奇高,寧王總算是見識了許尚書的生財之道。
有人在跌足長嘆,有人興奮舉杯,有人歡呼有人失意,整個瀚海閣熱鬧非凡,邢樂康最好的三家茶園竟然合計賣了二十五萬兩銀子之多。其餘店鋪的價格也是一再飆高。
“這些人瘋了嗎?這麼高價格買回去,能收回本錢來嗎?”傅開朗也算是在富貴鄉里長大的,但見得下面這些商人就跟打了雞血一般完全不計成本的抬價,狂熱的勁頭真有幾分嚇人,他屬於理智型人物,對這種場面表示完全不能理解。
想到執意想透過他的路子低價轉買邢樂康產業的傅五郎,傅開朗慶幸自己沒有腦袋發熱,向許清嘉提出,不然現在看到這些鋪子發賣的價格,恐怕他臉都沒地兒放了。
這場江淮商場之上的盛宴,直到日薄西山才徹底落下了帷幕。
收款的戶部官員再看到尚書大人,簡直可以用膜拜來形容。
——原來尚書大人還有賺錢的神技能!
傅五郎只買到了四個地理位置比較偏僻的鋪子,胡厚福手頭有胡嬌拿來的銀票,資金充足,也買了五家鋪面,地理位置十分理想。
當夜,欽差一行在瀚海閣開宴,共同慶賀今日的圓滿,直鬧到日上三更才回到蘇州會館安歇。
十一月裡,戶部尚書房衍之差點愁白了頭髮,終於將江淮官員這個大窟窿給堵上了。
而今上卻是從寧王將江淮官員收拾一空之時,接到戶部尚書的奏摺之後臉色就漸漸的轉過來了。
許清嘉是個務實簡潔的人,這不僅體現在他的日常處理公務之上,還體現在奏摺之上。他極少在奏摺之上寫阿諛之詞,但卻用奏摺之上不斷累加的清晰明瞭的戶部收入一點點拯救了今上逐漸敗壞下去的心情。
等到十一月中,此次官員抄家所得,以及邢樂康家中現銀以及拍賣所得,分批次由官兵押解回京,太子親自盯著收入銀庫,今上的心情徹底轉晴。
“……早知道許清嘉這麼能幹,就應該早早派了他去江淮任職。”
太子也知道這純粹是今上高興糊塗了才脫口而出的話。江淮之地官員之間的關係盤根錯結,理也理不清楚。許清嘉若是職低位卑之時前往江淮任職,早就不知道被弄到哪裡去了,焉得有今日?
也就是雲南郡,很多官員嫌那是百夷之地,難以教化又難出政績,這才輪得到他。
“父皇,等到江淮官員到職,皇兄與許大人他們也該回來了吧?”
江淮案一出,舉國震驚。
誰也沒想到今上竟然全然不考慮江淮繼任官員會不會後手不接的問題,就大刀闊斧的令寧王砍人了。
這等於是給後來者一個警示,不論是個人單獨作案還是群體性作案,都絕不姑息!
不過對於立場要走仕途的天下寒門學子來說,卻又是個絕好的訊息。
官場職位相當,從來不會隨意增設,這等於是騰出來一大批空位,加考的恩科就證明了朝廷後備人才匱乏,當真是魚躍龍門的好機會。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