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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烏賊也得意了。
“有話好說,要殺就殺,折磨獸幹嘛?”能撐多久?宣承越擔自己五分鐘都撐不過去。
然而烏賊這時候卻不會顧慮那麼多,他繼續道:“沒有獸形很痛苦吧。”
那倒沒有。
宣承越不知道對方是什麼意思。
而就在這一刻,一條腕足朝他伸來,纏上了他的手臂,宣承越緊張的後退一步,然而他掙脫不開腕足的禁錮。
宣承越很緊張,烏賊很得意,他們互相對視,僵持了許久。
嗯?說好的折磨呢?
宣承越看向自己手腕上的腕足,又看了一眼對面已經掛不住笑容的烏賊,不清楚自己是不是要是配合著叫喊兩聲,但他也不清楚烏賊到底是在幹嘛。
“你為什麼沒反應?”烏賊問他。
“是啊,我為什麼沒反應。”宣承越也跟著說,在對方質疑的目光中,宣承越又說,“你這不應該反省你自己嗎?”沒能被折磨到總不能是他的問題吧。
不,不對勁。
現在宣承越能夠被他拖進精神世界就已經說明了他印在宣承越意識裡的烙印是有用的。剛才烏賊有意喚起宣承越關於獸形的記憶。
哪怕當時參與實驗的時候宣承越年齡還不大,但這種痛苦的烙印也不應該會消失,宣承越如今的種種表現都證明了他很在意獸形,在意到他會厭惡沒有獸形的人類,
在這種情緒之下,烙印只會更深。
但宣承越怎麼可能完全沒反應?
要麼是宣承越太強,要麼就是流傳甚廣的“宣承越因為實驗失去獸形”這件事本身壓根不存在。
如果宣承越那麼強,還會被拉進來嗎?
而如果宣承越壓根就沒有獸形……
宣承越感覺對面獸看他的眼神都不對了,但宣承越完全不清楚發生了什麼:“您還有事嗎?”
對方的腕足緩緩鬆開了他的手腕。
“當然。”烏賊的聲音輕柔了很多,他朝著宣承越游來,雙手捧住宣承越的臉頰,仔仔細細地打量宣承越的臉,從頭髮到瞳孔。
要說他是黑熊似乎也說得過去,畢竟他的頭髮是黑色。
烏賊伸手拽住宣承越的耳朵,拉了一把,又捏了捏宣承越的臉頰,他歪頭。
如果生下來就沒有獸形,那不應該是殘疾獸,應該是——人類。
人類這種童話故事裡的生物真實存在?
這可能嗎?
“和我聊聊。”烏賊開了口。
“不提供陪聊服務。”宣承越說出口之後,烏賊臉色立馬就變了,宣承越只能又點頭,“你要聊就聊嘛,不問我也是可以的。”
“但是那位可能和我發展出感情的獸也在看著,你最好別坑我啊。”宣承越攏了攏自己t恤的衣領,那意思很明顯,除了陪聊以外的服務他就不能提供了。
烏賊眯起眼睛:“你更喜歡獸的人形還是獸形?”
“獸形。”宣承越在意識世界依舊是沒法說謊的。
“喜歡有毛的還是沒毛的?”
“我都喜歡。”
“你怎麼看待人類?”
“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這個問題我沒法回答,得看是哪個人。”
烏賊陷入沉默。
對人類的看法,一般是指對人類這個幻想種族怎麼看。喜歡的會覺得說,人類生來就那麼漂亮又可愛,會解釋人類這個設定存在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