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一排,許罌單手托腮,懶懶翻看著自己尚還嶄新的高二上冊物理教材。
了無興趣地翻了幾頁,她就嘆了口氣,看不下去了,然後目光往同桌一瞟,紅唇就彎了起來,眼尾彎彎,有勾人的笑意。
同桌的少年端坐著,在認真地寫作業,不時在草稿紙上寫畫,他面板白,睫毛比一般男生長,鼻樑跟雕刻的一樣,校服的襯衫領口乾乾淨淨的,很有純潔氣質。從側面看,特別少女殺。
許罌趴桌上,偏頭枕著自己手背看顧星沉。
顧星沉被看得久了,有些不自在,偏頭來。他的眼神本就清冷,俯視的樣子更有些慵懶和漠然,“怎麼了,一直盯著我。”
許罌和人嬌嗔撒嬌的時候,就喜歡偏頭斜睨著人,並且帶一點笑。
她看了一會兒,湊過去,小聲問:“你那天晚上說想殺了我,是認真的嗎?”
顧星沉很黑的眼瞳動了動,低垂了目光。“有嗎?”
“有啊。”
“……我當時燒糊塗了,不記得了。”
“是麼?”
“嗯。”
許罌覺得他應該沒撒謊,那天晚上顧星沉確實神志不清,後來燒得一直說胡話。
顧星沉埋頭學習。許罌笑眯眯,但也不再說話,
看了一會兒,許罌就有點兒困,偏頭換了個方向,看著牆面。這個角度誰也看不見她的臉,短短几秒,她的笑容淡下去,眉頭隴上陰鬱……
最近許罌很懶,課間也不跟朋友玩兒,就趴在位置上,要麼懶懶地翻書,要麼趴著睡覺。
以前桌上、抽屜裡到處是娛樂雜誌,現在卻一本也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