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淡定點兒!別我一提顧星沉就炸毛。”
許罌盯他一眼,勉強抱胳膊坐回來。“知道這樣那你就別老提他,ok?”
“許罌,如果可以,我永遠不想提顧星沉。”
金宇眼珠帶了些深褐色,笑容微苦:“可你吃了一次教訓還不記打。我再坐視不管,你這又要栽進去了!”
他頓了下,“你知道嗎,顧星沉到現在還在看心理醫生。他現在整個人並不正常,跟以前一樣。”
睫毛顫了下,許罌斜看他,過了幾秒,口氣淡了些,“那又怎樣……”
金宇看她。“什麼。”
許罌抬起眼睛,看他,“我說,那又怎樣。”
金宇:“……”
目光放遠到海面,許罌深吸了一口氣,風裡有海水的腥鹹的溼意。
她看著遠處還在拍攝的一群人,隱約聽見他們喧鬧。“不就是抑鬱症嗎,既然有醫生,那就治得好。”
“他內心扭曲,不正常,你要跟這麼一個變態在一起?”
許罌蹙眉,“他不是變態,他或許只是……只是生病了。”
微微錯愕,金宇看了一會兒許罌,然後垂頭笑了笑,“許罌,你殺手不當,現在喜歡搞救世主那套了?”
他說,“所以,你還是預備跟他在一起,是嗎。”
海風徐徐,許罌撥開被風吹到嘴角的髮絲,默了幾秒才說,“不知道。”
她是有些動搖了,但,顧星沉似乎……也不太有想跟她複合的意思。
那麼久,他絕口不提合好的事。
許罌嘆了下,“反正再說吧……”
聽她這麼說,金宇稍稍鬆口氣,他暗暗看了眼許罌的側影,依稀有少女時的影子。
他想起與許罌的初見,十五六歲,眉眼濃麗迷人的少女,熱情大膽,又十分的叛逆。
“許罌,我知道,你大概不會喜歡我。”
金宇說著頓了一下,心裡悶悶的,又空,又澀。
出道至今,他都不寫甜蜜的情歌,因為……心裡住著這個永遠得不到的女人,怎麼甜得起來。
“許罌,我說這番話,並不是為了讓你跟我在一起,我不是那樣的小人。”
許罌轉頭看他,金宇內向冷漠,很少這樣嚴肅、平靜地說什麼話題。
他說:“你知道費良山嗎?”
“知道啊。怎麼了?”許罌莫名。
恰好此時唐糖錄好節目內容,走過來聽見:“你們在聊費良山啊?他最近好像很慘,被受害者聯名起訴,費家背景也被網友深挖呢,父親兒子全被人肉,一家很慘的。”
許罌:“人肉?”
“嗯哼。網上扒皮費良山家紅色背景,好像還是挺不得了的身份!”
唐糖在許罌身邊坐下,“這種背景,又幹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最敏感了。輿論都得把他們罵死,弄到法院肯定也被嚴辦!”
費良山進過娛樂圈,唐糖媽是費良山的中年婦女粉,所以唐糖瞭解得頗多,又說了一會兒,最後她問金宇:“天王同學怎麼突然說起費良山啊,你不是不喜歡八卦麼?”
許罌也覺得奇怪。
金宇笑了一下,狹長的單眼皮,不笑的時候冷漠,冷笑的時候有些妖里妖氣:
“你們難道不覺得……”
“費良山和顧星沉,長得快一模一樣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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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許罌離開的是: “費良山為何如此囂張?深挖禽獸背後的大樹!”
顧星沉眼皮緩緩地眨了下,大概看了。然後收好手機。
今天週六,沒有特別忙的事情。
顧星沉拿了外套打算下班,家裡還有許罌那隻老貓等著他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