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
林笙去茶几邊,把徐寫意忘記的書本拿起來,口吻很淡,“不用你交代,我知道怎麼處理。”
杜鵑有點壓抑不住的氣笑,覺得煩,“人家把女兒交給我監護,被你搞成這樣……”
這麼多年,兩個人很少又交鋒。
其實骨子裡杜鵑是怕這個繼子的。以前他年紀小她就有點忌憚,現在林笙翅膀越來越硬,她更不敢說什麼。反正這個家,丈夫林向陽都管不了,她能怎麼辦。
她氣焰立刻矮一些:“好吧,反正下週三寫意的父母回來,你親自跟他們說吧。”
林笙坐在沙發上,翻閱徐寫意的參考書:“好。”
杜鵑上樓,心裡想著還是咽不下這口氣,樓梯上停下步子,為了怕樓上聽見刻意壓低了聲音:“害得我,在幹休所被罵了一大通!”
徐寫意是她領進家門的,除了林笙,她也成了“禍首”。
放下書,林笙抽了支菸銜在嘴裡,垂頭用打火機點燃。
嗓音平緩卻字字清晰:“總之,我不管你對我什麼想法,在寫意麵前都給我藏好。這件事,我一個人承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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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學習完躺上床,徐寫意才想起摘的野花還放在桌上沒有插。
她趕緊起來開啟燈,去樓下廚房找了只空酸奶瓶子洗乾淨,把花插.進去,然後拿上樓來放書桌上,檯燈旁邊。
她埋頭看,黑眼睛眨動,白光把玻璃瓶和自來水照得異常清澈,水裡的枝葉有細小的氣泡停留。
手指撥撥花枝,那些氣泡就搖搖晃晃升上去破掉。
她看了一會兒,覺得水似乎有點多,就去衛生間倒掉一些。
出入的時候卻發現,二樓的大陽臺似乎有人。
夜裡起霧,天色黑中帶點藍。
林笙果然在這裡吸菸,深色衛衣和長褲,靠近脖根的頭髮短短的,整潔清俊。
就是…一個人抽菸的樣子有點孤僻。
不好接近。
“林哥哥你還不睡嗎?”
安靜裡,背後忽然傳來細軟聲音,然後是拖鞋的輕微腳步靠近。
林笙轉頭,看見徐寫意走來。穿著睡衣,鬆軟的黑髮自然地披著。迎上他目光,少女靦腆地微微一笑。
“一會兒睡,你怎麼起來了。”
徐寫意把手裡的酸奶花瓶舉起來,跟他笑著說,“剛才忘了把花養起來。”
然後低頭,用手指小心地愛撫花瓣:“還好想起來,不然明早蔫了多可惜,雖然是路邊的野花,但也是小生命。”
她似乎很喜歡照顧各種,不管是人,還是金魚,花朵,連院子的小黑都格外喜歡她。
林笙深沉冷漠的眼睛,暗藏一分溫柔。
兩個人站了一會兒。林笙看著遠處抽菸,沒說話。
徐寫意目光落在林笙垂在腿邊的手。
手背上血管微微凸起,手指修長,夾著半支菸。菸嘴乾淨得像少女的胴體,林笙抬手,不厚不薄的唇銜住。深吸了一口。
玻璃瓶被放在陽臺邊沿,花朵隨風輕曳。
林笙低頭。
看見徐寫意拿起了他的手,把燃了一半的香菸從他指縫隙移開。她抬起臉,擔憂地慢慢說:“少抽點吧,林哥哥,你這幾天抽得太多了,傷身體的…”
他彎著唇眉峰一抬,“心疼我?”
徐寫意抿抿嘴,點頭。
又很認真地跟他說,“如果你不抽實在難受的話,就……就親親我吧。”
說到後面,聲音虛化在風裡,卻也足夠林笙聽清。
林笙彎下腰,看著她。黑眼睛慵懶得像只疲倦的貓:“想抽菸,就親你?”
徐寫意不敢看他唇齒。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