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桑知道他嫌自己煩。
夜晚的城市兩邊的路燈有些明亮,車內開著小燈,昏黃的燈光落在開車人的身上,給清冷的臉龐柔和了一層光影,那雙漂亮的丹鳳眼都好像帶著層水霧。
沈明宴閉目小憩,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這一幕,藉著酒意,喉結不自覺上下滾動起來。
坦白來說。
自己媳婦要是不開口說教,那是真的好看。
他們結婚五六年了,幾乎是畢業後就在一起,雖然簡桑的脾氣總是那樣冷冷淡淡的,為人也特古板,讓他煩到不行,甚至一度懷疑自己到底為什麼找了個這樣的老婆,但每次看到這張臉,他所有不滿又煙消雲散。
……
車子回到自家車庫。
從地下車庫上來,簡桑準備聯絡助理詢問醫院的情況,誰知道身後就貼過來一具溫熱的身體。
沈明宴從背後環顧住他的腰,男人剛剛在外面還囂張得不行,這會又開始黏糊糊地把腦袋往媳婦的懷裡鑽,他的力道太大了,簡桑一個不留意,就被撲倒在沙發上。
“老婆……”沈明宴高大的身軀壓下來,摟著他的手也不安分,帶著酒氣的男人壓迫性十足,不由分說地就吻上了簡桑的唇:“別管那兩個王八羔子了,管管我吧……”
快要三十歲的男人如狼似虎,旺盛得很。
沈明宴摟著媳婦饞得像是隻大狗,就差沒搖尾巴了,卻在此時,掉在地上的電話鈴聲響了,是助理打來的,也正因為此,他被簡桑一個枕頭敲額頭,制止了動作。
沈明宴的動作一頓,眼神在一瞬間變暗,陰沉得很,低咒了一聲。
“今天不行。”簡桑把他推到沙發的另一邊,站起身來理了理衣衫,目光清冷,但是聲音還是帶著些沙啞:“你自己解決。”
……
第二天
沈明宴從沙發上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
宿醉剛醒,頭疼欲裂,坐起身的時候看到身上蓋著毛毯,應該是簡桑給他披上的,這毯子是簡桑喜歡的丹青色,上面的花紋也很清雅,似乎還能嗅到他身上淡淡的清香一般,他隱隱約約回憶起昨晚求歡被拒,挑了挑眉:“算你還有良心。”
旁邊的茶几上還放著保溫的杯子,裡面是裝好的醒酒湯。
再往旁邊是一張小紙條,上面是簡桑好看的字:“我先去公司了,醒酒湯自己喝,醒了就到公司上班。”
沈明宴站起身,走到臥室想換件衣服洗個澡,經過床畔的時候,卻愣住了,他在垃圾箱裡面看到了退燒貼,還有感冒藥的沖劑,昨天喝酒喝大了,晚上光線也不好,居然沒注意簡桑生病了。
這個人,真的是。
沈大少爺想起昨晚他生病了還要開車,還得來接自己,還有昨晚簡桑的臉,看著垃圾桶莫名氣不打一處來,也不知道是不是氣自己,抬腳發洩一般地踹了垃圾桶一腳:“艹!”
“叮鈴鈴……”
有手機鈴聲響起,沈明宴接了起來。
是損友王陽的電話,他們是一起長大的發小,聽說了昨晚的事情打電話來笑著說:“沈總,聽說你給人打醫院去了啊。”
沈明宴坐在床畔正在氣頭上,低咒一聲:“你他媽的沒去當狗仔隊真是屈才了。”
王陽笑了笑說:“這事在圈子裡都傳開了,真難得,這幾年簡桑管得嚴,你什麼時候打過人啊,就為了個合同的事情,不至於吧?”
沈明宴的臉沉了下來,他靜默片刻,開口:“的確不止。”
王陽詢問:“到底什麼原因?”
“那個王八蛋,不知道什麼時候哪個活動見過簡桑,喝了點酒就開始胡說八道。”沈明宴想起來那個禿頂的男人一邊說著下流的話一邊笑著臆想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