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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桑改出了秦琅想要的版本,可自己卻只會誇讚。
這不就像是活生生被打臉了一樣嗎!?
簡唯唯有些氣悶。
以前他總覺得自己比簡桑強,他也是從小被說神童的,他知道自己也是擁有音樂天賦的,從以前到現在人們都誇讚他,而他也一直擁有著優越感。
可是如今看向不遠處被秦琅欣賞的簡桑,看著被一群人圍著的簡桑。
那個記憶力灰頭土臉送外賣的男孩好像慢慢就從自己的腦海裡消失了。
他好像走到了光的下面。
甚至——
他開始發自己的光了。
這樣的意識,讓簡唯唯沒由來的有些心慌。
……
不遠處,另一邊。
靠在桌邊手中拿著紅酒杯正在慢悠悠小酌的沈明宴也在看著舞臺中心。
拒絕了又一個上前搭訕的人,沈明宴望著舞臺中心的簡桑有些出神,與簡唯唯的憎惡不同,沈明宴看著能彈鋼琴,能做自己喜歡事情的簡桑,嘴角卻是帶著微笑的。
直到他看到秦琅在和簡桑交換聯絡方式。
直到他發現舞會上有越來越多的人開始講打注意的目光投向簡桑。
沈明宴的臉色略微陰沉了下來。
這時身旁有聲音傳來。
徐海洋說:“怎麼,你不開心?”
沈明宴陰惻惻的看他一眼:“找罵?”
“只是覺得沈公子你怎麼像個被主人拋棄的小狗一樣站在這裡生悶氣呢。”徐海洋低低的笑了一聲:“這麼多年我以為你有長進,可實際上脾氣還是那樣啊。”
沈明宴撩起眼皮看他,壓根就沒把這挑釁放在眼裡,諷刺勾唇:“抱歉,對想翹牆角的小人,我脾氣好不起來。”
徐海洋挑了挑眉,他沒反駁這句話。
只是同樣看向舞池中心的時候,徐海洋低聲說:“沈公子,我承認你很不錯,外貌,家世,甚至能力,說實在的,如果是和你作為對手的話,我的確沒有把握能贏。”
沈明宴冷冷的看著他:“到底想說什麼。”
徐海洋輕輕的笑了笑,他詢問說:“我想知道的是,你是以什麼樣的身份來說我是撬牆角的呢?”
這話就像是一擊重錘落在人的心上。
真的直擊人心。
沈明宴的臉色果然稍稍有變,端著酒杯修長的指收緊,泛著青色。
徐海洋的笑容更深了:“如果你和簡桑是一對的話,那我的確算是撬牆角,可據我得到的資料,簡桑目前是單身啊。”
他看沈明宴的笑容帶著點愉悅。
“如果你和我對對於簡桑來說都不過是老同學的話……”徐海洋的聲音頓了頓,輕笑:“那你又有什麼立場來指責我呢?”
……
室內安靜了一瞬間。
這幾句話的確對沈明宴可以說是滅頂一般的打擊,並且十分成功的讓從來都很驕傲的沈大少爺氣焰短了幾分。
甚至因為這段話,沈明宴的思緒忽然有些飄遠,記憶就好像莫名回到了幾年前。
他甚至還記得三年前自己想攔住簡桑轉學,他強勢的說他也要跟去a市,他不要分開是,那天簡桑看自己的目光。
是有些無奈的,甚至有些氣惱的。
更甚的,他在簡桑的眼睛裡看到了些惱火的情緒。
那天是個很好的日子,夕陽直下,他們站在校門口,陽光將兩個人背影拉的很長很長,簡桑定定的看著他說:“沈明宴,你為什麼總是這樣任性?”
……
那天他其實是抓著簡桑的胳膊的。
那天他抓的緊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