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低聲說:“你去忙你自己的就行,不然你今天也吃不上飯了。”
沈明宴想也不想:“我吃什麼都行。”
簡桑說:“我其實吃壓縮餅乾也沒事。”
“那不行。”沈明宴卻莫名強硬起來,他看了簡桑一眼,嘴角勾起抹笑,慢悠悠的說:“苦誰不能苦媳婦。”
太陽熾熱烤大地,好像讓人的心都跟著滾燙起來。
簡桑漂亮的丹鳳眼瞪他一眼,清冷的語調因為有些羞憤莫名像撒嬌一樣:“誰是你媳婦。”
沈明亞笑意加深:“誰應這話就是誰。”
簡桑想再說話反駁,可是被沈明宴這話一壓,當即說話也不是,不說也不是,沉默的話居然有一種預設感,最後燒的耳廓都泛著紅。
沈明宴倒是幹活乾的很開心。
這塊地有沈明宴的幫忙就割的很快,在規定的時間外,還有半個小時。
簡桑說:“去把你的也割了。”
沈明宴應了一聲。
兩個人一起走到另一塊田裡,簡桑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小梅的地裡,那邊割的也很快,王陽為了抱得美人歸也是蠻拼的。
沈明宴對簡桑說:“我這邊一個人可以,你在旁邊坐著歇一會。”
簡桑搖搖頭說:“一起。”
沈明宴無奈的在心裡嘆了口氣,就知道簡桑這倔脾氣,別人像是簡唯唯那種恨不得想盡一切辦法天偷懶,簡桑呢,他就像是生怕不能盡力一樣,心眼真是實誠的讓人沒話說,是那種笨的讓人懷疑以後進社會會不會吃虧的孩子。
但是……
誰讓他就是愛上了這樣的人呢。
捨不得看他吃虧,捨不得看他碰壁。
沈明宴埋首幹活。
太陽漸漸落下,日落西山,晚霞鋪滿了整片天空,將這裡染上了絢麗的色彩。
在收工的時候,兩塊地上的麥子都已經被收完了,收工的時候,簡桑看到了沈明宴的臉上有汗,還有不知道什麼時候擦上的黑色灰,抿唇笑了笑,衝他招手:“過來。”
沈明宴邁步走到他的面前。
簡桑說:“臉上髒了,我給你擦擦。”
沈明宴應了一聲,乖乖俯身到他的前面,他黝黑的目光望著簡桑,卻伸出有些粗糲的指腹落在簡桑白嫩的臉頰上,勾唇:“你自己也是個小花貓。”
簡桑意識到自己也忙了一下午可能臉上也不是很乾淨。
他脫下手套,從口袋裡拿出衛生紙,讓沈明宴再低一些,給他擦了擦臉,動作很溫柔,調笑道:“誰也別嫌棄誰。”
他們靠的很近,沒有距離。
好像這裡真的讓人忘記了外面的紛紛擾擾,只有心與心的距離。
甚至真正的,像個在村子裡,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小夫妻一樣,日子過得充實忙碌卻溫馨。
簡桑擦乾淨臉後想把自己的手收回來卻被沈明宴握住,他的目光黝黑有些深沉,帶著些令人壓抑的氣場:“手怎麼回事?”
簡桑看向自己的手,那裡的水泡甚至已經磨破了。
傷口不大,但是和白皙的手掌相比起來,那裡通紅一片,看起來觸目驚心。
沈明宴的臉黑的嚇人。
簡桑說:“沒什麼的,睡一覺起來就好了。”
沈明宴瞪了他一眼,可能是捨不得罵,所以這一眼兇的很。
簡桑無奈嘆息說:“哪那麼金貴,我以前乾的活也不比現在少,沒什麼事。”
誰知道這話壓根就沒起到什麼安慰性的作用,反而讓沈明宴更難受了,他看著簡桑,眼眶甚至都有些泛紅,在簡桑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就被人摟進懷裡緊緊的抱著。
簡桑懵的厲害,有一瞬間腦子空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