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宴沉默了。
其實他也隱隱能感覺到自己的不對勁。
他會因為簡桑和別人親近而不開心,他會因為簡桑不在意了而難過,見不到他的時候會很想他,一想到他可能會和其他人在一起的可能,會又急又燥。
戚梅輕聲說:“以前我們總覺得還有很多時間可以浪費,可以蹉跎,其實很多事情都是瞬息萬變的,有些緣分可能也就只有那麼短短的幾年,擦肩而過也就是一個轉身的事情,哪怕是我們的高中生活,也只有二年的時間了。”
不知道為什麼,今晚這個小姑娘的話特別多。
她就像是怕現在不說,以後沒機會說了一般,破天荒和沈明宴聊了很多。
就彷彿是在處理一些怕來不及做完的事。
沈明宴看著她,目光深沉:“你今天怎麼了?”
戚梅笑了笑:“沒什麼。”
少女靠著欄杆,她的身影消瘦,看起來有些弱不經風。
平時看起來都是盛氣凌人的,卸下偽裝後,好像也褪去了幾分銳氣。
戚梅輕聲開口說:“你和會長對我都有恩,我希望你們都好好的。”
她的聲音太小了,不容易聽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