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簡桑情緒不高好像有事,應該是之前喝酒的事情還在生氣,他想買個小玩意哄哄他,但簡桑這油鹽不進的性格卻難搞的很。
忽然——
沈明宴想起了什麼,下定了決心:“李廣那個鋼琴應該沒問題吧,等這週末我就派人去拿。”
王陽說:“真準備跟他去帝景俱樂部的賽道跑一把?”
“嗯。”沈明宴將婚戒戴好,懶洋洋的伸了個腰:“你大嫂興趣愛好高雅,估計也只有那架鋼琴能討他喜歡了。”
王陽旁邊的女伴聽在耳朵裡很羨慕。
那櫥櫃裡的珠寶,隨便一個都夠她一輩子吃喝不愁了,別人不要她可想要。
女伴試探的拉了拉王陽的胳膊:“陽哥,那個藍色的手鍊好漂亮呀~”
王陽微笑的說:“那玩意啊,那是經典的摯愛一生傳世系列,送給正宮夫人戴的,你以為誰都能受的起啊,死了這條心吧。”
女伴:“……”
…
另一邊
簡桑把電話掛了。
助理實在是耐不住好奇詢問說:“簡總,為什麼不要那條手鍊啊,是不喜歡嗎?”
“覺得太貴了沒必要。”簡桑看著為母親手術費幾十萬一臉愁容的孩子,溫聲:“我覺得所有的錢賺來都來之不易,並不執著與這些。”
小助理看著他又低頭開始看報表。
簡桑低著頭,袖子挽起,如玉般的面孔專注而認真,哪怕工作又忙又雜,他也總是有條不紊,思路清晰。
如果這話換成別人說,小助理會覺得有點裝,但如果是簡桑就不會。
小助理有些替他惋惜:“可是那手鍊還蠻貴的,又是送給您的心意,好可惜。”
簡桑將檔案翻了一頁,順口:“沒什麼好可惜的。”
小助理微訝。
坐在桌畔一直都沉浸在工作中的人放下筆抬頭看她,眼底露出了笑意,聲音清冽:“四千萬的手鍊是心意,四十塊錢的路邊攤也是,只要是他給的,我都會高興。”
小助理莫名有些心酸。
但最後,她也是輕輕的露出了笑容:“沈總有您,是他的福氣。”
簡桑正在寫字的筆頓了頓,他微微有些出神。
福氣嗎?
他回憶起剛剛和沈明宴通話,自己和他聊天,可對方卻有些不耐的語氣。
自己的性格總是木訥又笨拙的,總是惹的他不高興,沈明宴花錢大手大腳的,而他總是想替他省著點,總是把錢精打細算的攢著,擔心萬一之後公司出了什麼事,他就能多幫忙分擔一點。
這也是為什麼簡桑會來到財務部工作的原因。
他像是守財奴一樣每天都殫精竭慮的運營著各種賬目,對手底下的人嚴格,對自己的工作嚴格,甚至經常會掃大少爺的興,恐怕這些對沈明宴來說,反而是枷鎖吧。
他自由慣了,而自己總是瞻前顧後。
為什麼呢……
簡桑也時常在想,可能是曾經那麼多個絕望的日日夜夜,窮怕了。
和孔文靜分開的這段時間,他思慮了很久,這段婚姻他有很多的不捨,但內心總還是存在著些猶豫,也許他是時候該做個決定了。
……
翌日
週末
今天是四週年結婚紀念日。
簡桑一大早就起床了,他向來是個注重儀式感有規劃的人,早在年前他們就定好了餐廳和音樂會的門票,早上的時候,他在廚房忙碌,做了不少費時費力的小菜。
然而沈明宴卻說家裡那邊有點急事,上午的時候他要過去處理一下。
簡桑籌備了很久的,乍聽到的時候心裡有些小失落,詢問說:“很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