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眼,嘴角微勾:“是我從國外帶回來的籃球。”
簡唯唯眨眨眼。
沈明宴慢條斯理繼續補充道:“送的贈品”
簡唯唯的笑容僵在臉上。
就在前不久,他還拿著從國外帶回來的巧克力送給簡桑,而現在,沈明宴就看著他,像是在看什麼瞧不上眼的東西一般,勾唇道:“你應該也沒見識過吧,送給你玩玩。”
現在
沈明宴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把同樣的話還給了他,他將贈品扔給他的語氣是那樣的自然,就好像,他只配得到個贈品一樣。
想跟老婆做同桌
簡桑回到家的時候,發現母親還沒睡。
女人坐在沙發上,屋裡開著昏暗的燈,旁邊放著手機,而她的臉上寫滿了疲憊。
簡桑在玄關處換了鞋,喚了一聲:“媽,怎麼還沒睡。”
溫雅見到她回來了,狀做不經意的說:“桑桑,剛剛樓下的王哥說,你去新月酒店做跑腿的單子去了嗎?”
簡桑的動作一頓,輕輕的應了一聲。
溫雅啟唇說:“那你遇到你爸爸了嗎?”
簡桑將身後的門帶上,他走到客廳的桌子處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最終輕輕的點了點頭:“嗯,遇到了。”
他不想撒謊。
至少溫雅也有權利知道真相。
溫雅說:“新聞有人爆出來了,他們一家,在酒店過生日。”
簡桑輕輕的點了點頭。
在客廳昏黃的燈光下,他有些瘦弱的身影顯得格外單薄,疲憊了一晚上,從身到心都已經十分勞累,可是在母親的面前,他沒有表露出分毫來。
溫雅看著孩子慘白的臉心痛萬分,拔高聲調:“簡無雙這個畜生,他有什麼臉給那個野種過生日,還那麼高調,在全城市最好的酒店?!”
新聞上面寫著鋼琴家簡無雙為幫助孩子實現鋼琴夢,在生日這天送了他一架價值百萬的鋼琴,照片上是一家三口的合照。
溫雅含恨的說:“你這麼多年的生日,他給你送了什麼嗎?”
“你生日的時候,他人又在哪裡呢?”溫雅越說聲音越抖:“放著自己的兒子不管,養那個賤人的孩子倒是歡!”
簡桑起身給她倒了杯溫水,撫了撫母親的背。
溫雅激動的眼眶都在泛著紅。
簡桑坐在她的身旁,輕聲說:“在我的心裡,他早就不是我的爸爸。”
溫雅一愣。
“所以就算遇到了,也無所謂。”簡桑握住母親有些顫抖的手:“媽,我一點也不難過。”
有眼淚從溫雅的臉龐滑過,女人的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
簡桑緩緩的摟住她單薄的肩膀,輕聲說:“而且,我也沒有什麼願望需要他來實現,這些年,我只有一個願望。”
溫雅疑惑的抬頭看向孩子。
簡桑也望著這些年含辛茹苦把自己養大的母親,她原本充滿膠原蛋白的臉和面板早已經不見,少女的青春和亮麗好像被生活的蹉跎磨平,多了黑黑的眼圈和眼角的細紋,她的手也不再嬌嫩,而是充滿了有些粗糙的紋。
她曾經也是愛美的小姑娘。
她已經有很久沒有化妝打扮了,她被生活的負擔壓彎了腰,她還沒到五十歲,可她的頭上已經出現了白髮,甚至前世,她都沒能親眼看到兒子有出息就過世了。
“我的願望就是讓你過上好日子。”簡桑伸手,替母親將鬢角有些泛白的碎髮挽起來:“媽,別哭了。”
溫雅的眼淚抑制不住的落下,最後趴在簡桑的懷裡大哭了起來,就像是在傾瀉這麼多年的委屈和不甘心。
……
而簡桑本以為這件事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