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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對方指向的那些食物,黎鑰微笑起來。
五個積分,怕是沒幾個人會一下子用這麼多,一個積分就夠讓人捨不得了。
你要購買嗎?
員工聲音沒有起伏地詢問。
不,我已經吃過了。黎鑰微笑著走了,楊雪梅在靠一棵樹邊的椅子上坐著,黎鑰過來時她站起身,身體趔趄,被黎鑰給扶住。
黎鑰只說了醫療處的位置,關於食物和積分的事他就沒和楊雪梅說了。
反正有的是人會花積分給他們買吃的,對方心甘情願做的事,不是他去強求的,他能夠吃那些食物,對對方來說才是一種獎勵,比積分更重要的獎勵。
就是不知道是花的誰的積分。
周辛的還是方彥的?
黎鑰心底微笑,都無所謂,都是他挺喜歡的魚兒們,偶爾,黎鑰想了想,他也該給他們扔點可口的魚餌下去。很快兩人就到了醫療處,從外面完全看不出那是一個醫療處,就是一個特別簡單和簡陋的小房間,甚至他們去的時候裡面都沒有人。
黎鑰把楊雪梅給扶著坐下,他則去藥櫃裡開始翻找止血和消疼的藥物,不算難找,就在桌子下的一個抽屜裡,大概會來這裡受傷的人,基本都是些類似的情況。
拿了傷藥,黎鑰給楊雪梅眼睛上抹上,抹在眼皮上,至於楊雪梅的右眼,大機率是睜不開了。
黎鑰拿了止疼藥,去飲水機下接了杯冷水,讓楊雪梅就著水喝下去。
楊雪梅剛呑了藥,門外走進來一個人,一個穿著樂園員工服的工作員。
對方看到兩人在屋裡,原本沒有表情的臉突然間就急速有了變化。
這裡的傷藥都是需要用積分來換取的,一個藥價值五個積分。
你們用了止疼的,還有止血的,加起來十個積分。
紗布膠布這些價值一個積分,一共十二個積分,請支付一下。
員工立馬裂開嘴角,笑容突然就猙獰起來地請黎鑰他們支付藥錢。
十二積分?楊雪梅左眼完全瞪圓了,這分明就是敲詐。
他們兩輪遊戲下來才各自獲得了十分,現在居然要拿走他們十二分,這簡直就是惡意殘酷的欺壓。
你是不是算錯了?我們拿命換來的積分,你現在開口就要十二分,而且這裡不是免費提供傷藥嗎?你是不是在亂說!
這些傷藥能值多少錢,一個積分楊雪梅都覺得多了,而且這人那表情,就是當他們是冤大頭,他們有積分也不是這樣用的。
規則不是這樣亂定的!
楊雪梅不接受這種支付方式。
是嗎?那你們是想賴賬了,可以啊,可以!員工笑起來,那不是人類會有的笑,充滿了冰冷嗜血。
員工猛地衝向楊雪梅,是她在用藥,那就由她來支付報酬好了,估計沒有十個積分,積分不夠他就拿她的命好了。
員工扭曲彎起的手指已經要掐上楊雪梅的脖子,旁邊突然一陣劇烈咳嗽,非常猛烈的咳嗽,咳嗽聲聽著像是對方會把自己的肺都給咳出來。
隨後就是一口口嘔出來的血,年輕又有著一張絕美容顏的男孩手指上全都是鮮血,血液順著他的手指往下滴落,他低眸看著自己的手,嘴角緩緩染上了微笑。
一滴眼淚突然就從男孩右眼滴落下來,隨後左眼眼眶的淚水快速聚集,一滴淚滑落左臉,蜿蜒出一條透明的淚痕。
他的淚珠,每一顆都像是極其美麗的珍珠般。
員工盯著黎鑰嘴唇上染著的血,還有他臉上那些淚痕,血液的鮮甜馨香一瞬間撲鼻而來,那是從未有過的一種芬芳,員工一嗅到那種味道,就彷彿是中了毒磕了藥一樣,他從楊雪梅面前離開,轉過了頭走向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