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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離得不遠,走過去幾步路就到了。
這也是間牢房,牢房的門全都已經開啟了,可以隨意進出。
進去後男人將黎鑰放在了靠門的右邊一張床鋪上,被子似乎看著不太乾淨,青年像是在思索什麼,隨後他開始解衣服釦子。
黎鑰剛一抬眼就看到眼前的人脫衣服,把他嚇得連忙往床鋪裡面躲,同時目光劇烈閃爍,看向四周,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一樣,他忙拿出了別在腰間的警棍,他現在是獄警角色,衣服和警棍都是一個盒子裡配備好的,直接拿出了電棍,電棍就舉起來,對準著眼前的犯人。
你、你出去!黎鑰不知道他這樣拿著武器恐嚇人的樣子,根本就嚇不到人。
反而還把青年給逗得笑出了一聲。
你以為我脫衣服是想青年故意語氣一停頓,成功讓黎鑰臉色鉅變,黎鑰手指用力地抓著警棍,手背的青筋都突了起來。
他那隻手拿著警棍,攻擊人的武器,怎麼都讓人覺得說不定呼不小心打到自己。
這個東西,是這樣用的。
青年往後退了一步,拿出他的警棍,警棍突然在他手裡一個變化,霎時就變了樣,變成了一把槍。
子彈上膛,漆黑的槍口徑直對準黎鑰的額頭。
嘭嘭!青年直接就笑著擬聲了兩次槍響,黎鑰眼瞳滾圓,每一聲都讓他本來就嬌柔的身軀顫得更加厲害。
當青年停下來,繼續微笑時,黎鑰右手一軟,警棍就掉到了他腳邊,從床的邊緣滾落下去,落在地上。
黎鑰整個後背都緊緊貼著冰冷的牆壁,他把身體給用力蜷縮起來,淚水再次湧出,一邊無聲哭泣一邊哀求可憐地望著男人,他太過恐懼,導致這個時候聲音都無法發出來一樣,只能那樣瑟瑟發抖,等待著別人的良心發現。
青年將地上黎鑰的警棍給撿了起來,這個武器他可以用,警棍變為了手槍,男人注視手裡的武器,又是一聲笑,和前面音調有些不同。
還給你。青年像是非常的友好,把黎鑰的武器還給了他。
黎鑰咬著嘴唇,好半天才伸手把槍給接了回來。
他只是心底一想,槍就變回了警棍。
明明槍更好用。結果黎鑰卻讓它變回了槍。
我不想
不想什麼?
沒有說出口的話青年知道,這個柔白的男孩不想殺人。
如果不是慾望驅使,誰又真的想做一個怪物。
青年繼續脫衣服,這次速度很快,脫下了警服,隨後扔給了黎鑰。
他往身後走,走到後面的下鋪上坐著。
你蓋著躺下睡覺,估計不會太快結束。男人雙臂抱著胸,這時的話和之前不一樣。
黎鑰抓著青年的衣服,布料上還帶有陌生人的體溫,剛才還以為這人脫衣服是想要動自己,結果對方卻突然拉開距離,表現得極為紳士。
黎鑰朝青年盯著他的眼看過去,那雙眼裡似乎有著瞭然,好像他什麼都知道一樣。
可你不是說,會很快結束?
為什麼前後矛盾?
我猜的。青年笑,笑聲也特別標準爽朗是真的猜的,就剛才一瞬的預感,讓他覺得那一群人,也許再過不久就要倒下大半。
所以他還是不跟著去了,本來也打算慢慢地走,然後落在人群后,反正多他一個,或者少他一個,都沒有什麼影響,不會影響到最後結果。
只是在那之前黎鑰咳嗽起來。
咳嗽的時機可以說非常好,要不是兩人之間沒有交流,男人都要以為黎鑰是知道他的意圖,所以故意咳嗽了。
不過吐那麼多的血,就算是冷血如他,都微微擰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