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馨坐下後， 說：“工作室的事情都沒落實，沒心情去玩。”
李易慢條斯理地倒茶，說：“這事情還是交給我吧。”
陶馨沒吭聲，她看了眼女兒，陶醉嘟著嘴， 扭著手，視線落在李易的身上。後又被陶馨的眼神給逼了回來。
她無奈得很， 窩在沙發裡，嘀嘀咕咕，“媽，黎城我們又不是很熟，很容易上當受騙的。”
陶馨彈了她額頭一下。
“哎，疼啊。”
李易端茶給陶馨，“這倒是。”
這兩個人一左一右，夾攻得陶馨想翻白眼，更別提陶醉這孩子，簡直反叛得厲害。
要不是她從小沒打過陶醉，此時就打了。
她看一眼李姑姑。
李姑姑在那邊，擺手，意思不參與。
陶馨也覺得為難人家了。李姑姑其實也管不了李易，陶馨再看一眼李易，男人眉眼冷硬，即使坐著氣勢也很強，但是給她端茶時，倒是能看出恭敬，再看看女兒這樣，弱小，任性，跟著李易如果能得他一直保護，倒也不錯。
但是萬一分手了呢。
這是逼人成長。
陶馨那點心軟又收了回去，她說：“不了，我還是讓朋友給找吧。”
李易的動作一頓，“那行。”
他沒強求。
陶醉在對面卻快哭了。
不是吧。
這都不心軟一下？
她還想著勾引李易呢。
啊――
下午還有時間，陶馨準備親自去見見那位給她找工作室的朋友，拉著陶醉要她一起去。
陶醉只得不情不願地起身。
李易說：“馨姨，我送你們。”
“不用，我開你姑姑的車。”陶馨一句話給拒絕了。
李易從今天碰了很多釘子。
他聽罷，點點頭：“那您注意安全，車上有導航。”
“謝謝。”陶馨催促陶醉去拿包。
陶醉跺腳，轉身回來拿，她的小包扔在沙發尾巴，距離李易挺近，她看著李易，俯身去拿。李易微微側過身子，低聲道：“我去給你拿衣服，今晚暫時我們都睡這兒。”
他身上的氣息傳過來。
帶著淡淡的菸草味跟香味。
陶醉嗯了一聲。
抽了包就走。
心情雀躍了一些，他是說今晚在這兒睡。
他也在。
因為她跟母親在黎城沒有房子，來來回回也只能住在李姑姑家。
有陶馨盯著，李易也不敢對女孩做什麼，目光看著她走向陶馨，看著她們出門，他往後靠去，長腿交疊。
多少有些煩躁。
李姑姑坐在那邊吧檯，笑著道：“怎麼樣？”
李易一聲不吭，他拿起煙，點燃。
斜斜地叼著。
怎麼樣？
生平第一次怕。
*
李姑姑挺多車的，陶馨選了一輛白色的轎車，很普通的牌子。陶醉坐上副駕駛後，嘟著嘴，還在帶情緒。
她平時也會這樣，但很少，會比較有分寸。
但在陶馨身邊，她就是有點肆無忌憚。
陶馨看她一眼，嘖嘖兩聲，“行了，陪陪媽媽還這副德行啊？”
“你明知道不是。”陶醉臉黑黑地道。
陶馨笑了笑，不吭聲。
啟動車子，往市中心開去。
她跟朋友約在咖啡廳，朋友也是個單親媽媽，目前從事房地產方面的代理銷售。看到陶醉時，哎呀一聲，“你女兒那麼漂亮啊。”
“而且有點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