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軟劍感應到她的心意,在她掌心發出尖鳴。
強大的劍氣勃發,光芒四射!
夜月瀾視線凝在那柄劍上,眸光比劍氣更銳利,他不退反近,迎著劍尖走了一步:「真的想殺我?來,向這裡刺一劍——」
他一抬手握住了她持劍的手腕,將那寒涼的劍尖抵在自己的胸膛心臟位置。
聲音冷森森的如同從地獄裡吹出來的:「反正你刺我也不是一次了,也不多這一次。」
君緋色眸色激烈變幻,眼前似乎多了一個幻境。
一位白衣少女滿臉殺氣,手裡持著一柄銀亮的劍,劍尖一滴滴的血滴落。
而在她對面,一位黑衣少年踉蹌起身,他心口中劍,鮮血染透他胸口的黑衣,他一手按著傷口,滿臉不信地望著她:「為什麼?為什麼殺我?」
「你該死!」白衣少女聲音冰寒。
「我不信你會殺我……」黑衣少年聲音似哭似笑:「來,要殺我是吧?刺這裡!」
他向她撲了過去。
「嗤!」銀亮的劍尖再次刺入他的胸口,足有兩寸。
銀亮的劍尖飲飽了鮮血發出璀璨的七彩色。
白衣少女撤回寶劍,劍尖帶出一溜血線,映得她眼睛隱隱有些發紅。
她視線似乎有些顫抖,但持劍的手卻異常穩定:「只有你死,這世界才會安寧。我必須殺你!」
黑衣少年踉蹌後退了兩步,臉色蒼白的可怕,他沒說話,薄唇一抿,再次沖了過來——
好無意外的,他再次被她一劍挑飛——
黑衣少年像瘋了似的,身上流的血幾乎將他衣衫全部染透,他卻像是找死似的,一次次衝上來,又一次次被挑飛……
他似乎在賭,賭她會狠心到什麼地步,賭她會不會真殺了他。
也似乎在逼他自己放手,她刺他一劍他就能心寒一分……
兩個人一個下手毫不留情,一個仗著特殊體質不顧死活送上門做劍靶子——
十八劍!
她刺了他足足十八劍!
每一劍幾乎都刺中了他的要害,每一劍幾乎都刺在了心口,將他的心臟刺成了篩子……
到最後一劍的時候,那少年握住了她持劍的手,粘稠的血讓他的掌心濕滑,他不退反進,讓寶劍劍尖直接在他心臟上直穿而過!又從後背穿出。
他身上流出的鮮血將他倆身上的衣衫都染透,也將那少女身上的白衣染成了紅衣。
那少女手指終於顫抖,她想將劍拔出來,卻被他死死握住不放:「師父,我沒有那麼容易死……」
他的聲音似笑,卻帶著冰冷的悽厲:「我自己都死不了,我兒時被當成怪物,各種受罪,千方百計想要自殺,但我死不了,只能活在地獄中……你救了我,我以為終於得到了救贖……呵呵!原來你也是想殺我……」
白衣少女眼睫毛微微顫抖,她身子發僵,想將撞入自己懷中的少年再推出去,卻一時出不了手。
「師父,你養育了我十八年,我受你十八劍,就當還你的養育之恩了!」
黑衣少年臉色煞白的可怕,說出的話卻一句句的分明:「從今之後你我師徒之情一刀兩斷!再相見我們是仇敵!我不會再對你容情……」
他驀然放開了她,將她一掌推開。
她接連後退了好幾步,掌中的寶劍也順勢抽出來,從對方傷口噴出來的鮮血噴濺在她的臉上。
……
她像被燙傷似的一僵,唇翕動了一下似想說什麼,到底沒有說,半晌微揚了下巴冷冷一笑:「本尊也無須你容情!我會找到殺死你的法子!到時決一死戰!」
「決一死戰……」黑衣少年臉色雪白,卻笑若花開:「你會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