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邀月啊地一聲叫,臉色瞬間蒼白,一時有些懵。
偏偏想躲也躲不開,只能任由那縷光華在她腦中翻攪……
頭疼欲裂,而無數記憶在她腦中情不自禁地蜂擁旋轉,然後向著對方手指湧過去。
片刻後,夜月瀾收回手,姚邀月晃了一晃,啊喲一聲,身子一栽,向著夜月瀾身上倒過去。
夜月瀾衣袖一捲,在她腰間輕輕一扶,她就站穩了。
她驚疑不定:「陛下,這……這是何意?」
夜月瀾眸中閃過異色,他剛才讀取了姚邀月最近半個月的記憶,居然她說的都是真的,她最近確實常做一些關於葉邀月的夢……
難道她真是她?
千年前的葉邀月既是他的下屬也是他的朋友,相當於現在的黑白祭司,是他的左膀右臂。
如果真是她復生,倒也算填補了他一項遺憾。
他眸色柔和不少,拿出一粒藥丸拋給了她:「把它吃了。」
姚邀月倒是對他全然的相信,抬手就將藥丸吞了。
夜月瀾搖了搖頭:「你不怕本尊下毒害你?」
「不會的,陛下絕不會害邀月!」
「這麼有自信?」
「是,邀月是相信陛下。」姚邀月像是自嘲似的一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邀月見了陛下就有一種特別的熟悉感親切感,彷彿是可以交付生死的千年好友。」
夜月瀾眸中現出暖色。
這姑娘對他倒是真正的信任。
不像君緋色,如以君緋色的性子,認識幾天他就給她藥吃的話,她是絕對不會吃的,還會用一臉看登徒子的表情看著他,小臉上全是戒備……讓人恨得牙癢癢的。
同樣是轉世的人相逢,姚邀月對他是信任,還對他有熟悉感親切感。
而君緋色——
那小混帳和他初見時,卻是看他不順眼,恨不得躲他遠遠的!
哪像是久別重逢的?倒像是冤家路窄……
這麼看起來,還是姚邀月比較有人情味,他應該對姚邀月更好才對——
可是——
君緋色的身影閃過腦海,心中一絞!
葉邀月倒是好的,可是他無論千年前還是千年後,喜歡的只有那一位。
哪怕曾經失去記憶,哪怕她已經轉世重生,吸引他的依舊是她——
那混帳丫頭有毒吧?!只對他有毒……
他從身上拎出一葫蘆酒,仰頭喝了一口。
那丫頭對他無情無義的,撇下他就這麼和她師兄跑了!走的乾脆利落,絲毫也不拖泥帶水。
忘記!
他要將她忘到九霄雲外去!
他仰頭又喝了一口酒!
芳華公主試探著向他伸出手:「陛下,邀月也想喝。」
夜月瀾十分大方,隨手又扯出一葫蘆酒拋給她:「喏,給你。」
芳華公主視線落在他手中的酒葫蘆上,她更想喝他的——
她足下忽然一絆,打了個趔趄,手中的酒葫蘆飛了出去,啪地一聲摔碎了,酒液灑了一地,她哎呀一聲,一臉抱歉:「陛下,都怪邀月莽撞,摔了陛下所賜……」
「無妨。」夜月瀾不在意。
她望著他手裡的那個:「可我還是想陪陛下好好喝一場……」
於是,夜月瀾又像變戲法似的變出一個扔給她:「放開了喝就是,喝完本尊還有。」
芳華公主:「……」
這位陛下身上到底帶了多少酒葫蘆?!
這個自然不能再佯裝摔倒摔出去了,芳華公主拔了塞子,喝了一口後,一豎大拇指:「好酒!」
豪氣飛上眉梢:「人生得意須盡歡,能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