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成膠布,貼在了傷口正中央。
慕容瑾就感?覺一股子涼氣脊椎直衝天靈蓋,他瞬間清醒,視界恢復的同時,他爸那張俊臉映入眼簾,他直接開口……而耳朵聽到的則是滿帶哭腔的一聲“爸”。
忽然之間他知道自己能動彈了?,試著彎曲膝蓋,再一用力,他就這麼稀里?糊塗地坐了?起來。
他想再說點什麼,上半身就不受控制地滑脫下去,他的上下兩截又有分離之勢。
嵇東珩抬手輕敲了下便宜兒子的腦門,“等?它粘好。”說完他便和笑而?不語的小明再次合力,把便宜兒子……再對齊了?。
眾人:……長見識了?!
慕容瑾終於破涕為笑,直接笑出聲來。
慕容瑾無奈地看看妹妹,想起妹妹毀容,他爸也是這樣輕描淡寫……他就老實躺著,等?靈符徹底把他自己的身體粘瓷實再活動吧。
於是他雖然面色慘白,臉上還有血跡,但能發自真心地
笑出來,跟妹妹拉著小手。
處置好便宜兒子,嵇東珩又看向整張臉都血肉模糊,正在努力倒氣的小夥子?——這是原主的表侄子?啊。
他讓小黃毛去要影印紙和?水筆,又向小明道謝,“眼力真好。我要不細看,也未必看得出。”
話音未落,表侄子?他爸已經站到他面前,哀求道,“求大師您救救我兒子!要我的命都行!全都是我兒子的過錯,也求您讓他有命償還!”
嵇東珩直言道:“那倒沒必要。這次不是意外。”頓了頓他又說,“我媽和?你媽應該是堂姐妹。”
原主的表哥身子?一晃,後座著地,捂著心口半天緩不過勁兒:五十來歲的人來,大悲加大喜,縱然他靈魂強韌,但腦血管大概不這麼想。
此時便宜表哥的老?婆孩子紛紛上前,晉女士看著他的表情尤其複雜。
嵇東珩也不搭理他,從去而?復返的小黃毛手裡?接過影印紙和?紅色水筆,一連花了三張符,全糊在便宜表侄子?那稀爛的臉上。
符到人清醒——表侄子?能在小明的吩咐下自行坐起身子?,用自己的手捂住糊在臉上的影印紙。
他毀容不假,但雙眼幾乎完好無損。
即使看不到,只憑疼痛程度和周圍人的反應,他大概對自己的傷勢有了?預料:是讓人難以直視的大面積創傷,但創面再大終歸都是皮肉傷,跟慕容瑾那差點斷成兩截的致命傷,還是不能比的。
他不是大師親兒子……表侄子?這種親戚關係他不太敢指望,哪敢求大師精心治療?
現在大師沒有不管他,更沒有遷怒他,他已經心滿意足了。
再說了,慕容瑾都斷成兩截還不是讓大師一張靈符就粘好了,他臉上的傷……感覺自己只要好好表現,得大師青眼,痊癒也不在話下。
前提是,他爸別有大事。不是他說,他現在就感?覺他爸的情況比他還嚴重。
收場的事情交給專業人士,看著眾人忙忙碌碌,小明指了?指看似平靜其實內心很不淡定的顧助理以及顧助理的上司,“還是去專門醫院坐一坐,和?他們聊一聊。”說著她抱住男友的胳膊,一點面子都不給,“他們低估你了?呀。”
“膠布符”說不上
是嵇東珩使出渾身解數的成果,但也是實力的真正體現了。
而?且這靈符他可以負責任地說,這個世界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現場這些人大多看個熱鬧,但不耽誤內行?看門道,官方以及各大修真門派一定會根據這道靈符修正對他的評價和態度。
四大金剛不聾也不瞎,一擊不中,嵇東珩笑道,“感?覺她們四個要內訌了。”
四個女人各有勢力,訴求全然不一樣,面對嵇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