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錢,就覺得怪怪的。
有種丈夫問媳婦要錢的怪異。
蘇窈忙把這種荒唐感揮出腦子外頭,說:“放在什麼地方你是知道的,你要用到錢就自己去拿。和我說一聲,讓我心裡有數就行。”
話剛說完,忽然反應了過來:“不對呀,不是說一毛錢嗎?怎的變成五分錢了?”
沈靳:“七個工分也才一毛四分錢,給他一毛錢太多了,我幹個六成,就給他五分錢。”
蘇窈點了點頭:“那還成,錢要花在刀刃上。”
她喝了粥,拿上錢,帶著火水燈和夏苗去了隔壁。
生產隊裡,只要家裡頭有人,白天基本上都不會關院門。
蘇窈也沒進去,就在院門外朝裡喊了幾聲嬸子。
不一會,桂花的婆婆聽到聲音就走了出來。也沒喊她進去,而是拿過火水燈,不冷不熱的丟了句:“在這等著。”就進去裝燈油了。
過了一會,把裝滿燈油的燈遞還蘇窈,拿了錢後啥都沒說,冷漠得很。
以夏老四那人見人躲,狗憎人厭的名聲,蘇窈也不指望村子裡所有的人都能像大隊長家,還有桂花那樣笑臉相對,友好相對。
蘇窈和夏苗回來時,院子靜悄悄的,蘇窈往微敞開的屋子瞧了眼,沈靳已經和夏禾躺在床上午睡了。
原本的夏老四慣會偷懶的,常年少勞作,沈靳這忽然開始勞作了,肯定是累的。
她悄摸地回屋拿了剪子和布料出來,在屋簷下琢磨好久才下手裁剪。
她已經和夏苗說清楚了,先給她弟弟做兩件褂子,多出來的布料再給她做兩條小內褲。
等下回有布料了,再給她做條裙子。
夏苗人小小的,但卻很懂事,說弟弟的衣服比她的舊,就先換弟弟的。
就是她不太能理解什麼是小內褲?”
夏苗太小,再說蘇窈現在一個農村婦女的形象,她也不好科普,也就直接說穿在裡頭的,很多人都穿。
夏苗聽到大家都穿,也就沒再追問了。
說起這個小褲子,蘇窈就很難不想到內衣。
她現在裡頭穿的,是件有破洞的奶奶款內衣背心。
因這家裡頭有個不太熟悉的男人,在晾衣服時她都不敢明著晾,而是夾在衣服裡頭晾。
沒有布,也是沒辦法的事,只能再忍忍了,等回頭年底發了布票了,再做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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