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
下午閒著沒什麼事,蘇窈和夏苗就把院子和小菜地把雜草都給拔了。
拔了草,就把沈靳帶回來的棉被拿到院子裡暴曬,再洗了被套。
去年分家的時候,拿走的是一床又硬又久的被子,現在就在床底的揹簍裡邊放著。
現在曬也沒用,得入秋鄉下開始彈棉花的時候,再花點錢或糧去翻新。
有兩床被子,冬天就不愁沒被子蓋了。
晾了被套,蘇窈把老土布拿了出來,剪了兩面大一點,兩面小一點的,用來做枕套。
夏苗和夏禾用的,裡邊塞夏禾先前穿的舊衣服。
她和沈靳可以用塞稻殼,今年收割上來的稻穀還沒脫殼,等插了田後就開始安排脫殼了,到時候再弄一點稻殼回來。
她這正縫著枕頭套,外邊忽然傳來玉蘭嬸子的聲音。
“苗丫娘在家嗎?”
蘇窈聽到聲音就把針線給放下,出去開了門。
開門見著玉蘭嬸子,問:“嬸子沒上工呀?”
玉蘭嬸子看了眼院子的夏苗,就道:“苗丫,叔婆和你娘說幾句話。”
說著就拉著蘇窈出了門。
蘇窈莫名地被拉到了沒人的樹根下,看著玉蘭嬸子嚴肅的表情,她心裡有點忐忑。
難道是沈靳之前借腳踏車的時候被拆穿了?
玉蘭嬸子看著她,表情嚴肅:“苗丫娘,你老實我說,你是不是又給懷上了?”
本以為被訓斥,卻猝不及防的聽到這話,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什、什麼懷不懷的?我咋就沒怎麼聽明白呢?”蘇窈怕自己會錯意。
玉蘭嬸子說:“剛上工的時候,都在說夏老四是個混賬玩意。禾子才四個月大,你這就有了害喜反應,這麼一算日子,該是禾子兩個多月的時候你就給懷上了。”
“你這身體都還沒養好,夏老四隻顧自己爽快,絲毫沒顧及你,真不是個東西!”
蘇窈:……
她以為這個年代很含蓄的,結果竟然這麼直接。
她趕忙解釋:“我沒懷!我不知道別人怎麼就傳出我懷了的訊息,但真沒懷!”
忽然被懷孕了,也嚇了蘇窈一大跳。
不過好在昨天去看了老中醫,要是懷了的話,怎麼可能診不出來。
心裡有了底,她一點也不慌。
玉蘭嬸子臉上還是帶著懷疑,看了眼她又看了眼她的小腹,說:“苗丫娘,不是嬸子多管閒事,而是你這身體承受不住。要是勉強生下來,你這命還要不要了?聽嬸子勸,有了的話就去流了吧。”
蘇窈:“真沒懷……”
她猛然抓住了剛剛玉蘭嬸子話裡頭的“害喜”的重點,一滯,她立即想起了今天喝藥後的乾嘔。
她道:“嬸子,我知道為啥會傳出這樣的話了。”
玉蘭嬸子一愣:“為啥?”
蘇窈拉上她:“給嬸子解釋估計也半信半疑,不如直接去看,一看就明白了。”
蘇窈把玉蘭嬸子拉進了院子,去把熬藥的土陶罐拿到跟前,開啟了給她瞧裡邊的藥渣。
“我在四哥上工那會喝了湯藥,苦得很,就一直幹吐,怕是外頭有人走過,聽到聲音就以為我害喜呢。”
玉蘭嬸子一愣,她為了確定,試探的問:“真沒懷?”
蘇窈用力拍了拍自己的小腹:“我去瞧了老中醫,說我的身子掏空得厲害,不調理都活不長了,我敢懷嗎?”
玉蘭嬸子這才信了她的話,一拍大腿,說:“這群人真吃飽了撐著的,你叔聽到了這些話,也直罵老四混球。”
蘇窈:“那嬸子趕緊去和大隊長說一聲,別到時候解釋了,別人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