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一個月的空閒不用上工,那也只能是她給做了。
夏苗在,兩人也不好繼續說回剛剛的話題。
沈靳:“趁著今天不用上工,我一會再去找虎子,問問他晚上要不要和我一塊去逮黃鱔,這樣也能補貼一些家用。”
蘇窈琢磨了一下,說:“要不我去隔壁問問桂花,讓她轉頭也問她男人要不要一塊去,大根總想給桂花補補,應該會去,你們多一個人去也安全一點。”
這大晚上的,不太安全。
再說了,有兩個人證跟著,別人也誣賴不了沈靳夜裡出去是偷雞摸狗的。
沈靳:“那你去問,多一個也行。”
兩個人顛簸了半天,蘇窈坐在後座都覺著累得慌,更別說是騎了幾個小時的沈靳。
疲憊讓兩人早沒了剛開始同床睡的那種尷尬了。
那時晚上還好一點,看不到對方,也就都不尷尬了。
而白天的午睡,沈靳不上工那幾天都沒睡。
上工後都提前去睡,跟她先前先進屋睡是一個道理,主打就是先睡的不尷尬,尷尬的是後邊睡的。
兩個人相互背對躺下床,中間依舊隔著倆小的,他們幾乎是倒頭就睡。
蘇窈醒的時候,沈靳已經出門去了。
她瞧了眼太陽的位置,回來時已經是下午了,那現在這個點也已經是四五點了。
洗洗刷刷又開始準備晚飯。
每天吃來吃去,最多的就是窩窩頭。
院子裡頭豆角和茄子都被她嚯嚯完了,只剩一些還不能吃的,也就只剩下兩個有些蔫了的蘿蔔。
蘇窈去瞧了眼筍乾,尚不夠幹,還得曬個幾天。
不過,三斤左右重的筍,估計只能有一斤的筍乾。
瞧了筍乾,也順道看了酸筍。
夏天酸筍醃個三四天就能吃了。
蘇窈開啟的時候,酸味頓時撲鼻而來。
這算是成了?
蘇窈眼神一亮,忙去洗了一雙筷子過來,夾了一片出來咬了一小口。
脆脆的,不是很酸,但也可以了。
蘇窈當即就夾了兩大筷子出來
,用來炒田螺。
她早就摸清了附近的情況,所以知道這附近哪裡有野生的薄荷葉,她去摘了一些回來。
燒了一壺水放進暖水瓶裡頭,她就開始動工收拾田螺。
沈靳回來的時候,她正用柴刀背一個一個地敲田螺尖尖的尾部。
一個接著一個放在地上,“啪”地一聲響,螺尾巴就碎了一截。
聽到聲音,知道沈靳回來,也沒抬頭,問:“你吃螺嗎?”
沈靳沉默了一下,說:“太久沒吃了,現在應該也吃吧。”
蘇窈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動作忽然停了下來,她扭頭看向他:“怕不是注意形象,所以就沒吃了?”
沈靳誠實地點了點頭。
以前沒發家的時候,哪裡有那麼多好形象可言。
剛出社會在工地做小工的那幾年,蹲在地上吃盒飯,鋪著紙箱在地上睡是正常的,只是後來發家了,也越來越重視形象了。
蘇窈忽然就笑了,笑得有些壞心眼:“那今晚一起吃,一起沒形象。”
換做剛見沈靳的第一面,西裝筆挺,從頭到腳都收掇乾淨利落,就他這精英人士的形象,她壓根就想象不出來他是怎麼吃螺的。
沈靳笑了笑,沒說旁的,而是道:“需要幫忙就喊我。”
接著他就去把先前沒用完的竹條找了出來,再拿著今天帶回來的摺疊小刀就開始削了起來。
蘇窈起先不知道他在做什麼,一會後才知道他是在做牙籤。
蘇窈不厚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