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望著他道:“你把我給切了。”
“是啊。”他語調慢吞吞地,莫名帶著幾分旖旎:“我接下來準備把你吃了呢。”
“”
吃過蛋糕,謝嘉珩忽然道:“清清,我想畫你。”
今晚的禮服是他特意選的,與初見時的那件款式很像,又在細節處有些不同。
他想畫穿著紅裙的她,像當年他畫下宴會廳裡的她一樣。
“可以。”許梔清答應的爽快。
謝嘉珩坐到畫板後,她轉身坐到黑色沙發上,上面鋪著毛絨絨的毯子,沒有冰涼的觸感,坐著很舒服。
“要什麼姿勢?”她問。
謝嘉珩拿畫筆的手微頓,語氣意味深長地反問:“我想要什麼姿勢都行?”
許梔清聽出來其他意思,沒好氣問著:“還畫不畫?”
他輕笑道:“坐著就行,姿勢隨意。”
許梔清習慣性的挺直腰背,微微側過身,手臂搭在沙發扶手上。
謝嘉珩拿起畫筆,看向不遠處的女人,她的坐姿端正,烏黑的長髮落在側邊,白皙光滑的美背迎著光線,曼妙身材的曲線一覽無遺,美不勝收。
他發現自己根本無法集中注意力。
大學他上課做筆記時,突然想起許梔清,想起她在宴會廳的畫面,換筆畫成一張素描圖,只花
了十分鐘。
不像現在,盯著看了十分鐘。
“我累了。”
平淡的直述,謝嘉珩卻像是回過神來,把畫筆扔到旁邊,起身走過去,手撐著沙發扶手,俯身落下吻。
突如其來的親吻讓許梔清措手不及,耳邊傳來壓抑又炙熱的喘聲。
“不繼續畫嗎?”
回應許梔清的是紅裙撕裂的聲響。
撫著的腿碰到左手腕處的手鐲,他突然停住動作,把東西塞到她的手心,低聲哄道:“你再幫我戴一次。”
“”
許梔清以前幫他戴過,但和用手幫忙一樣,已經不熟練了。
房間裡的光線很暗,他又擋在前面,影影綽綽地,她看不清楚,弄了半天戴不上去。
“故意磨我呢?”他往前挺腰,變相的催促著。
她沒有這個意思,但既然他講了,許梔清手下的動作更慢,磨磨蹭蹭的。
謝嘉珩今晚有點固執,非要忍著讓她戴,額間冒出細細的汗珠,不敢用力捏她的腰,只能掐自己的手心。
許梔清見他實在難受,終於好心的放過。
緊接著,是狂風驟雨。
猛烈地,肆意地。
謝嘉珩抱著她起身,一步步走到放有畫紙的桌邊,輕而易舉的將人放上去,這樣的高度能讓他們更貼合。
喉嚨溢位的聲音止不住,斷斷續續地,像是催化劑。
昏黃的燈光下,空白的紙張被慢慢地浸染,留下水漬的印記。
他垂眸看見,低音裡帶著笑:“這樣也算是畫了。”
“”
最後,桌上的畫紙被揉皺了,顏料潑灑在地面,畫板也不知道是誰弄倒的,旖旎又混亂。
許梔清背後出汗了,沒有力氣再動,懶洋洋地命令:“謝嘉珩,抱我去洗澡。”
“行咧,女皇寶貝。”謝嘉珩心情愉悅,精神狀態也格外好,攔腰抱起她進浴室,放在盛滿溫水的浴池裡。
她半眯著眼睛,瞧見浴池前面也是落地窗,能邊泡澡邊欣賞海景。
他敢直接把自己放在這裡,肯定是單面玻璃,不用擔心暴露的問題,許梔清放鬆緊繃的身體,終於舒服了。
沒一會兒,謝嘉珩也進浴池裡,從身後攬住她,她長髮凌亂,有氣無力地靠著他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