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漂亮的眼眸直勾勾地看著他,蹙著眉,嘴巴也微嘟著,彷彿很不理解他為什麼不背自己。
“又沒說不揹你,委屈什麼。”謝嘉珩揉揉腦袋,轉身彎腰半蹲著,“能自己趴上來嗎?”
“能。”
許梔清滿意了,輕車熟路的摟住脖頸,夾住他腰身後晃晃腳下的高跟鞋,“幫我拿著。”
謝嘉珩熟練的拿在手裡,拖長的語調透著笑意:“好的呢,我的大小姐。”
她的腦袋擱在他肩膀上,溫熱的呼吸就這麼輕輕灑在他的頸間,謝嘉珩感覺有點癢,也受不住她這樣,想找話題開口。
“你最近——”
“嗯?”
耳邊傳來很輕的單音節,帶著些許疑惑,他慢悠悠地講完:“變胖了。”
許梔清沒有像往常一樣懟他,思維慢半拍的應聲,回道:“也有可能是,你不行。”
“我不行?”謝嘉珩激動的直起背,差點把她摔下去,趕緊重新彎腰,氣得咬牙切齒:“許梔清,士可殺不可辱,你捫心自問我行不行。”
許梔清聲音輕緩,吐出兩個字:“不行。”
她陳述事實:“你剛剛,背不穩我。”
“我那是意外!”
“哦。”
謝嘉珩聽著輕飄飄的一個字,更覺得需要理論:“你哦是什麼意思?”
許梔清慢吞吞地回答:“你要面子,我懂得。”
“”
“行,不提剛剛的事。”謝嘉珩緩了口氣,又問:“以前呢?以前你沒話說吧。”
“以前,還行。”她的語氣很誠懇。
他實在忍不住偏過腦袋,音量都提高不少:“只是還行?你給我清醒一點,再想想!”
許梔清輕輕搖頭:“想不到。”
他們上一次是在一年前,後來爭吵、賭氣、冷戰、失約,連見面都見得少,更別提其他事。
謝嘉珩深呼吸,低聲道:“你最好不是酒後吐真言。”
她慢慢接過話:“我是的。”
“許梔清,你別逼我在這麼快樂的日子——”他頓了兩秒,小聲說:“更加快樂。”
“怎麼能,更加快樂?”她問道。
謝嘉珩沒有回答,加快腳步回到家中,把人放下來。
房間裡有暖氣,和室外的溫差大,許梔清低喃著熱,看向正在脫外套的謝嘉珩。
“又想幹嘛?”
“你看不出來嘛。”
她朝他伸展雙臂,微微抬著下巴,像是女皇等待男寵的侍奉。
謝嘉珩冷笑一聲,掛起自己的風衣後,走上前溫溫柔柔的脫掉她外套,沒好氣道:“我真是有男寵的命,沒男寵的病。”
許梔清感覺舒服多了,都懶得搭理他一下,慢吞吞地往浴室的方向走,眼前有點模糊不清,她搖搖晃晃地,差點撞到牆,被謝嘉珩的手及時擋住。
“洗澡?”他問。
“嗯,洗澡。”
許梔清講完話後,又自顧自地往前面走,謝嘉珩靠在牆邊,懶洋洋地問:“小許總,這時候不需要我幫忙了?”
她站在浴室門口,轉過身反問:“你想幫我洗澡?”
然後不等他回答,點點腦袋:“可以。”
謝嘉珩嘴角翹起的笑意僵住了,他原本只是想調侃兩句,沒有想過趁人之危的。
就在猶豫的瞬間,許梔清已經走進浴室,嘭的一聲反手關上門。
“”
猶豫就會敗北,是真的。
隨即,關掉的門重新開啟,許梔清伸出手,說道:“衣服。”
謝嘉珩沒有動:“真把我當太監啊。”
“你是,絕世,男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