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霆這話似乎是在說――本將軍要到家了,你什麼時候走?
沈容往霍景霆坐著的地方挪了挪,霍景霆擰起了眉,緊緊盯著突然靠近的沈容。
沈容咧嘴一笑,略帶討好的意思,“霍將軍,將軍府的客房應當有很多吧?”
這個女人……真莫名其妙,一直以來避她如洪水猛獸,卻突然靠近。
“若是沒有空房,寡人覺得小書樓倒是挺好的,加一張小床,我不住久,就小住幾天。”
霍景霆:“……”
還越發的得寸進尺,他怎麼當初見到人的時候怎麼就沒直接的回邊疆了?
見霍景霆看著自己,完全沒有反應,伸出手在他眼前揮了揮,喊道:“霍將軍?霍景霆?”
連喚兩聲,霍景霆只是淡淡的收回目光。
“除了將軍府,你還能去哪?”
沈容現在是眾矢之的,想要對她出手的人,何止一兩個,哪怕是王宮,估計也沒有將軍府這麼安全。
與此同時,沈容與霍景霆離開王宮之後,青決獨自一人留在了大殿中,一動不動的站了良久。
“怎麼,後悔了,覺得對不起容容?”
聽到這空殿揚起的聲音,青決抬起了眼眸,但表情沒有半分的變化,似乎早已經預料到了殿中除卻他,還有別人在。
“國師,既然來了,何必藏身?”
“這不是體諒你看到我的時候,心中難受麼。”說著話的同時,一身綠袍的離辰從殿中第三根柱子走了出來。
臉上帶著一抹讓人極其看不慣的笑意,手中握著一把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骨扇子,最為奇特的就是那扇骨,別人的扇骨不是黑色便是白色,他這扇子竟然綠骨。
“下官已經按照國師的要求做了,國師答應下官的,可要兌現。”
離辰從袖中拿出了一塊錦絹,手微微一揚,那錦絹在手中攤開了來,看了眼錦絹上的內容,嘴角上揚,笑意更濃。
“讓容容退位給霍家小子?老魏王這賭注下得可真夠狠,明明知道霍家小子最厭煩的就是朝中的虛情假意,也絕然不可能接受魏王之位,想要以此來逼霍家小子幫沈容,只是誤打誤撞,容容卻提前有了想要退位給霍家小子想法,霍家小子也已經有意要助她,既然如此……”離辰抬起眼看向青決,眼眸含笑的問道:“不覺得這遺詔過於多餘了嗎?”
青決嘴角微抽,所以這就是讓他偽造遺詔,藉此賜婚給霍將軍和大王的理由?
離辰把老魏王的遺詔扔到了地上,也不知道從身上的何處拿出了個小瓶子,拔開了小瓶子,往那錦絹上倒出了幾滴藥水,而那錦絹竟從沾了藥水的地方,開始蔓延的腐蝕。
“我說過,我會幫助容容,必然就不會食言,且,我如今不正是在幫她了嗎?”把小瓶子收了起來,離辰抬起頭,朝青決笑了笑。
“還是早些為他們盛大的婚禮做準備吧,這大抵將會是魏國乃至十數國之中最為盛大,最為稀奇的婚禮了,一國之君是女子,還把手握兵權的鎮國大將軍招贅入宮,大抵會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離辰說完這番話,便轉身,走出大殿。
“國師這是要去哪裡?”青決問。
離辰腳步一頓,嘴角噙笑,“去哪?自然是要去安慰安慰心靈受傷的容容。”
隨即抬起腳步,走出了大殿。
青決眼神中露出了幾分的不信任,與其說是去安慰……還不如說去逗弄。
…………………………
夜已深,萬家燈火依然明亮,今晚也註定是整個未央城的不眠夜,魏國國君是女子的訊息傳遞得比兇猛的瘟疫還快,在這種情況之下,還能有誰能睡得著?
而在那將軍府中,即便還